“这些没发生的事,说这些晦气话做什么?”
“并非是晦气话,前几日……太子似乎找到了那个当时还没死的小娘子,正在翻查四年前的事。”
“什么?”
魏司马忽然回头,死死地看着他,试图从他眼中看出几分玩笑的意思。
可县令苦笑一声,道。
“我说真的。”
魏司马脊背一凉。
“这些事……你为何不提前和我说?”
“若是说了,今日您还会来这吗?您只怕巴不得早些把我灭口,将魏府撇的干干净净。”
“怎么会……”
赈灾银还在县令手中,魏司马打算先稳住他。
“就像……您明明没告诉太子有八万赈灾银的事,却还是骗我说太子知道,您明明看得出太子在怀疑我,却只想着怎么把银子弄到手,弃我于不顾,甚至派人跟踪我,要杀了我。”
县令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
魏司马一惊,对上他的目光,忽然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凉山案是您主使的,如今赈灾银也是您做主要私吞的,侄儿自己都跑不掉了,又怎么会让您……好端端地逃走呢。”
县令凑近到他耳边,语调诡异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下一瞬,魏司马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间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火把瞬时将整个屋子照的明亮,让人无处遁形。
身后的暗室悄无声息地打开,十几万两赈灾银摆在后面,魏司马这才反应过来,刚要破门而出,就见他面前站了个人。
谢离居高临下看他一眼,在魏司马惊恐的目光中道。
“贪污银两,谋害人命,欺上瞒下,枉顾法律,今日任凭你是魏谆的弟弟,也必须入昭狱定罪。
来人,带走!”
魏司马腿一软,身后暗卫想护着他逃出一条路,也俱被身后的侍卫制服。
几个侍卫上前押了魏司马,他狼狈地跪倒在地上,见县令恭恭敬敬地站到谢离身后,顿时目光怨恨地盯着他。
“你……你背叛我。”
“是大人出尔反尔在先,大人做了错事,理应付出代价。”
县令说的大义凛然,魏司马眼中的怒火只恨不得将人火化了。
“你背叛我,就不怕我让你京中的家人吃不了兜着走?你竟然敢背叛我,你……”
魏司马咒骂的声音传进耳边有些聒噪,谢离蹙眉,一扬手,身后的人将魏司马押了下去。
而此时县令府内,一得到谢离的消息,盛相就带人围了整个县令府,灯火通明,人人肃穆而立,县令夫人目光惊疑不定,心中惶恐又害怕,勉强带了些笑,想上前攀扯着盛怀宁问。
“大小姐,咱们这是……”
盛怀宁笑吟吟地将她搭过来的手拂开,一双眸子虽然带笑,却偏生让她觉得冰冷彻骨。
“您还不知道吗?
县令大人贪污一事已被查处,连四年前凉山案也有人证指证,现今要带去上京问罪了。”
什么?
短短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县令夫人腿一软,翻了个白眼晕死了过去。
十月初,在凉城县水患一事正式被料理妥当之后,谢离呈了折子上去,很快圣上批复下来,准谢离押魏司马连县令府一家,并人证一起入京。
朝廷批下来了新的官员,剩下收尾的事情也无需盛相和谢离再操心,盛怀宁随在盛相身侧,一并入了京。
此事牵扯波及甚大,扯着一桩几百人命的案子被压了四年有余,最有嫌疑被指证的人还是当朝权臣之家,登时就在朝野上下掀起一阵波澜,至谢离带人入京开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