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胡说什么呢, 父皇。”
盛怀宁眨眨眼,无辜开口。
“女儿一天都好端端待在屋子里,怎么会出去抛绣球?”
她这点小伎俩骗不过帝王,只见他微微扬眉,又道。
“你是想让朕传温璃过来问话?”
一句话拿捏住她的死穴,盛怀宁顿时不语。
“非但如此,朕还听说你和那城东谢员外家的公子在马车里胡闹被下人看见了?”
“不是,怎么可能,没有的事。”
盛怀宁眨眨眼,开口就否认三连。
一边说着,她见皇帝一副又要追问的样子,顿时把桌子上的朱笔塞在他手里,又噔噔噔地跑到一边抱了一摞子奏折堆过来。
“您就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好好管着我们大邬离的琐事,多批批奏折应付应付这些老顽固。”
话落,她转过头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我今天还有事,晚些再来看您二老。”
欢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皇后无奈摇了摇头。
“这孩子。”
而皇帝看着面前的奏折,顿时头都大了。
“批这些没用的折子不如陪着阿滢你多出去走走。”
正逢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兵马充足,内患早早除了个干净,外面的国家也都没几个敢兴风作浪的,帝王御下极严,少了许多贪污腐败和见不得光的事,这些臣子们一闲下来便要上请安折子。
皇后闻言看过去一眼。
“夫君早些年就说了要带着我一起出去游山玩水,愣是到了今天也没实现。”
听出她话中的不满,帝王顿时笑笑讨饶。
“这不是宁儿那时候还小。”
虽然国运昌盛,但到底不想让女儿过于辛苦。
但今年女儿已经及笄,到了能掌帝位管江山的时候,也该开府成亲了。
“城东那谢员外家……”
*
盛怀宁从乾清宫出去,抬步踏进了自己的宫里。
下人没她的命令不敢擅自进来,她进了殿内把鞋子一蹬,人往软榻上扑下去,却没砸到床榻上,反倒……砸上了一个带着体温的躯体。
盛怀宁往下一摸,摸到腰间冰凉的扣子。
人?
她顿时一激灵,抬脚跳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喊,便又瞧见了床榻上那“阴魂不散”的人。
“公主。”
谢离笑眯眯地握着那个走哪带哪的绣球,朝她招手。
她刚才竟然砸到了这个人?
盛怀宁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你……”
她目光落在谢离身上,顿时脖子红了半截。
因为方才她挣扎着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谢离的腰封拽了下来,这人又半懒不懒地撑着手倚在那,那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带着慵懒的笑,腰封散开,衣襟有些凌乱,露出大片胸膛。
“你……你把衣服穿好。”
盛怀宁结结巴巴地喊他。
谢离明知故问。
“怎么了,这样穿着不好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仿佛不经意地撑着身子又坐起来一点,衣襟更扯开了些,多出几分凌乱的妖孽感。
“公主来这,是良心发现所以迫不及待找臣成亲?”
盛怀宁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看好,这是本公主的宫殿。”
什么叫她来这?
“我知道啊。”
谢离微微一笑。
“您不是出去找皇上和娘娘了吗,是请他们二位给臣与公主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