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一早就备好,放在谢府的私库里。
整整三百台,由谢府的下人抬着,长长地绕着长街半圈,一直摆到西街边上。
长街的百姓们知道了外面是谢离来盛府下聘,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圈,从谢府门口热闹到盛府前。
盛家夫妇得知了消息也是一惊,二老迎到了门前,一见谢离就笑的合不拢嘴。
为表尊重,谢离早早找好了城东颇有名声的媒婆来跟着,三百台聘礼如流水一样从长街外送进了盛府。
下人在一旁念着长长的礼单,几十家铺子,几百万两黄金,古董摆件又是几十箱,地契厚厚的一沓,首饰珠宝等更是数不胜数,都是上京打着灯笼都难找来的好东西。
盛家并不缺银两和好东西,但二老见到这么多箱珠宝银两,还是小小惊讶了一番。
能看出谢离对女儿的重视自然是好,可盛相还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谢离。
“贤婿啊,其实也不必这么多……”
他倒不是怕盛家随不了等份的嫁妆还回去,而是想着谢癸倒台,谢离也不是太子,纵然这么多年太子府多少有些积蓄,也到不了富的吃金用银的地步,只怕年轻人头脑一热,为了表示真心而把大半个谢府都挖空送来了。
谢离当即听出他未尽之意。
“岳父大人放心就是,这么多年离手下的铺子钱庄也没少赚钱,不过区区几百万两黄金,自然是拿的出的。”
话说的谦逊,但眉梢处亦带了几分笑意与自得。
“何况,若连这些都拿不出,日后如何能求得宁宁。”
毕竟他家宁宁,单手上一个镯子就要几万两白银。
盛相还没来得及说话,盛夫人已经开口。
“瞧阿离这话说的,你既然拿出了这么多,我盛家自然也会随等份的礼回去……”
盛夫人话没说完,盛相看着礼单,忽然瞠目结舌起来。
“这这这……”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盛夫人唯恐他在未来女婿面前丢人,连忙扯了扯他。
“这温城……不是贤婿之前的封地吗?”
盛相却顾不上别的,指着上面的东西问。
盛夫人跟着凑过去。
见那礼单的最后,明晃晃地写着……另附一座城池,为聘礼。
新帝登基,但并未收回温城,本意是知道盛怀宁喜欢四处玩乐,想着小夫妻两个人肯定日后要出去,温城留下也算个歇脚的地方,便依旧留给了谢离。
但盛相却在这礼单上,看到了温城。
“我留着亦无用,不如放在宁宁名下。”
谢离跟着开口。
“可到底是你之前……”
“我与宁宁,不分彼此。”
谢离打断盛相的话,温声开口。
城池金银,钱庄铺子,若能求得盛怀宁,他从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盛相止住声音,看着谢离,目光变了又变,带了几分感慨。
三百台聘礼,几百万两黄金,带这一座城池,只从东西之上,他们便能窥见谢离的真心。
也再没什么别的不放心的了。
“既然如此,礼单我们且收下,贤婿入内,我们一同再商议一下亲事。”
盛家二老和谢离一同走了进去。
等一切都商议完毕,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
天色渐渐暗下来,谢离没留下用晚膳,加上盛家夫妇在,他也没再去找盛怀宁,转路回了谢府。
傅泽安早等在那。
“沸沸扬扬传了一天了,人人都知道今天你下聘礼何等轰动与热闹,瞧这高兴的,掩都掩不住。”
他打趣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