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今日在皇城外,我的暗卫,截下了一封信。”
“难道还有……”
臣子惊呼了一句。
“这封信盖着玉玺的玺印,从乾清宫送出来,往东边,送去给一位铁骑将军。”
“铁骑将军?难道是那个喜好杀害童男童女,嗜血成性的铁骑将军?”
“是他。”
盛怀宁把手中的信拆开。
月色和灯火把上面的内容照的一清二楚,玺印自然也被他们看到。
“请将军亲自带兵前来援助朕,事成之后,愿将京城三百童男童女献上,供将军玩赏取乐。”
“童男童女?”
“一朝皇帝,天子,被人信赖依靠的君王,却倚仗百姓信任,臣民顺服,而把百姓性命弃之不顾,甚至能随意拿来做交易。”
底下臣子们顿时纷纷痛批。
“你们这么多人中,谁人家中没有儿女吗,你们为帝王卖着命,帝王却把你们弃之如履,掌握着生杀大权,高高在上地奴役百姓,也许明日铁骑将军带人入京,你们为帝王卖着命,他送走的,却是你们家中的女儿,儿子。”
盛怀宁看着对面,冷声道。
“你们这么多人中,没有从尧城出来的吗?家中爹娘年老,儿女年幼,你们来到京城,帝王却在尧城奴役你们的家人,下毒杀害他们,甚至取血生祭。”
数千人中已经有了更多人松了手中的兵器,看着谢癸恨不能生饮其血。
“你们这么多人中,就没有一个从先朝邬离过来的吗?此人欺骗百姓十多年,虚伪自私,冷血无情,偷盗邬离宝物,逼死臣民,如这样的人,却高高在上地享受着所有人的拥护,顺服,还要把百姓随意丢弃,辱骂,打杀,他凭什么?”
“朕是天子,全天下的君王,你们这群蝼蚁,就该匍匐在朕的脚下,一辈子都做奴才!”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却只得到了更多的白眼和厌恶。
甚至已经有百姓开始忍不住扬声怒骂,往他头上扔烂菜叶子。
“我父皇母后不喜战事,我留在盛家也从来不是为了复国,但如此卑劣小人,却不能一直高高在上,做尽了恶事却还要受人追捧!”
数千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一身蓝色衣裙,身上染着血污,却如璀璨明火,沉疴暗夜里的清白明月,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如此这么多年,我在盛家,游历过南明诸多地方,见凉城县百人冤案不得昭雪,见尧城百姓身处人间炼狱却不曾有一日得救,见穷苦之人为救母而徒步千里,也见高台帝王享乐,坐在金玉堆成的宝座上,荒淫无度,却不曾有一日为百姓做主。
这样的人,他凭什么被人拥护爱戴?”
随着这句话落,咣当咣当的声音响在地上,无数人把兵器放下,虽没有说话,却无声地表达着,对这个虚伪无度的帝王的抵抗与厌恶。
“哈哈哈,你以为推倒了我,谢离就能做皇帝吗,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做皇后站在高台上俯视众生吗?
我告诉你,你做梦。”
谢癸此时几乎已经疯了,他疯癫地看着几人,扬声喊道。
“太子不是朕的亲生儿子,他只是个,先后和别人生的孽种,身上流着卑贱的血,你们就算跟着他,也不能鸡犬升天!
哈哈哈哈哈哈,我得不到好,你们也别想!”
他疯疯癫癫的几句话落,谢离却亲自走了出来,与盛怀宁并肩站在那里。
“我的确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的生母是先后,我的父亲……是江南一位世家子。”
夜风吹过,他声音平静。
“我不能允诺你们谢癸死了之后一定能加官进爵,因为我不会做皇帝,南明过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