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许是记错了吧,宁儿怎么会对大哥大嫂认生?”
皇后下意识反驳。
“那许是朕记错了吧,不过皇后……还记得宁儿的生辰吗?”
谢癸不经意地问道。
生辰?
“宁儿生辰是八月初六……”
皇后想也没想,径自道。
“是个好时候,朕记得那一年战事将平,逢上邬离灭国,紧接着朕便过去了,她也算平平安安地长大。”
谢癸面上如此说着,心中却不断回想。
九月的时候他和魏谆勾结着入了皇宫,邬离灭国,八月……
邬离的小公主,刚刚出世。
瞧着皇后明显有些强自镇定的样子,谢癸嘴角扯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还有一件事,近来母后体弱,反复感染风寒,底下下人伺候不周,朕想让皇后去慈宁宫照顾两天,替朕尽尽孝道。”
皇后正奇怪着谢癸问的问题,常年在宫中形成的警惕心让她刚打算着人回去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盛相,就听见了谢癸的话。
“臣妾遵旨。”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皇后今晚就随朕去慈宁宫看看吧。”
“这么急?”
她下意识说了一句,谢癸回头,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怎么,皇后还有事吗?”
皇后摇头。
“没有,臣妾遵旨。”
谢癸与她并肩走出去。
前脚她刚走,后脚谢癸的贴身太监手一挥,十几个侍卫跑进来。
“来人啊,把坤宁宫的所有人都给我抓起来,送进地牢拷问。”
*
盛怀宁是在第二天午后,才知道盛之珩不在京城的消息。
“大哥去了何处?”
“如今还不知道,听说白世子昨夜就没回去。”
没回去?
盛怀宁的心陡然沉了下来,她攥紧手心,眼珠动了动,吩咐道。
“去查查,尽快。”
暗卫拱手刚要离开,她又喊住了人。
“还有……”
她疾步走过去,到桌子前写了一行字。
“这个地址,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十多岁的女子,她夫家姓顾,你带一百暗卫,把人救出来,之后放在盛家的别院,着人严加看管。”
“是。”
看着暗卫离开,盛怀宁站在廊下,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小姐。”
正是这时,外面又飘身落下一个身影。
“江二公子来信,那边桥已经坍塌,事情办妥了。”
暗卫言简意赅地开口。
“当真?”
盛怀宁一喜,接了信仔细看过,心中的石头才落地。
有了江敛的信,最起码短时间内谢癸的人回不来,而他们……得抓紧时间了。
想到这,盛怀宁脑中飞快转着,袖中的手一收再收。
“去将……我从江南带回来的玉佩信物拿出来。”
不能再耽搁了。
下人取来了信物,盛怀宁急匆匆从屋子里走出去。
“你说白府世子已经一夜未归了?”
盛相听过盛怀宁的话,心中隐约也有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