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把尧城的毒瘤除掉,换个好官上来,将这“孤城”好好管一管。
盛怀宁心中思忖着。
城主接了信没起疑心,第二天就快马加鞭地回来了。
一到城主府,他迎面看见了谢离。
心中莫名有些心虚,他低下头,强自镇定地行礼。
“殿下大安。”
“孤觉得孤不如世叔大安。”
谢离掀起唇角,淡声讽刺。
“臣惶恐。”
城主极有眼色,登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暗道一句不好。
只怕要问罪他这么多天不回来了。
没想到他没死,还找到了解药把一城人都救了。
真是命硬的怪物。
城主低着头惶恐地称不敢。
“尧城大难,举城上下都在城中,不知道世叔为何事忙碌,竟到今日才归?”
“臣……臣奉皇命去处理一件事情,所以一直在外,尧城苦难臣日夜牵挂于心,忙完就快马加鞭回来了,殿下可别误会了臣的一片心啊。”
他低着头,诚恳地道。
“皇命?”
谢离掀起唇角讽刺地笑了一声。
倒是会找理由来压他。
“既然是皇命,不知道世叔可有圣旨?”
这自然是没有的。
他擦了擦冷汗,没想到谢离真要逼问。
“臣……”
“看来是没有。
既然没有,孤如何相信世叔说的话?”
“殿下难道怀疑皇上?”
“孤不是怀疑父皇,是怀疑世叔谎称奉皇命办事,实则为躲避怪病,不想和百姓共患难。
说是奉命,世叔却无圣旨,公然打着父皇的幌子,是觉得父皇会在百姓危难之际,公然让你放下一城的人,而去处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该死,这太子怎生这么难缠。
“臣并没有如此说,但臣所奉口谕……”
“父皇外派一向有信物或者圣旨,既然是口谕,可有信物?”
他这下更不说话了。
“看来也没有。
城主果然大胆。”
他骤然冷了声音。
“你丢下一城百姓安于享乐,危难之际却独自一人逃走,还假借圣旨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殿下这话何意?臣都说了有口谕,殿下不信大可此时传信回去,无需在此问罪。”
他背后是有人的,自然不怕谢离。
“孤只信信物,世叔既然没有信物,自然是在撒谎。”
“你血口喷人!”
城主登时一甩衣袖站了起来。
谢离也不见恼。
“何况世叔丢下一城人离开是事实,这么几天,世叔过得可好?”
“臣日夜忧心百姓,与殿下的心是一样的。”
一样?
谢离扬手,扔下去一叠东西。
“可孤这几天,却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一张张白纸兜头砸了过来,城主皱着眉头捡起,看了第一张,顿时瞳孔一缩。
状告他在任期间倒行逆施,贪图享乐,奴役百姓建造蟾宫,加重赋税,欺上瞒下……桩桩罪名罗列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