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叔。”
徐家主也拧着眉,与盛怀宁开口。
“此人一向淡泊名利,屈居在这个破败的屋子里,要说假话……应当是不会。”
何况他一开口点明了谢离的病。
“但若说是顾太医有问题,自然也不可能。”
盛怀宁摇头。
她是知道顾颐与谢离的关系何等好的。
但如此想着,她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上次谢离和她遇刺而后旧疾发作,顾颐执意要用一味有毒性的药给谢离止血的事情。
疑云越来越重,她回头看了一眼谢离,道。
“我再去着人查查这位大夫。”
是他们有些草率了,该来之前再调查一番的。
“我派人……去将之前的药方也取过来。”
谢离自然不会怀疑顾颐,可这赫连冬说的话也不像假的,若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没有骗他们的必要。
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如是想着,三人离开了院子。
赫连冬到了屋子里,又打了个哈欠刚躺到床上要睡过去,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被籽忌香引着旧疾发作险些昏迷?
他皱着眉头喃喃了一句。
“这籽忌香……不是顾家的东西吗?”
他站起身推开门看过去,刚要说话,目光一扫院子,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算了,不操心这些,信则信,不信则不信,再来了再说。”
他打了个哈欠回屋子里睡去。
而这边,谢离与盛怀宁回到徐家,当即派人回京去取了之前的药方。
暗卫来往需要五六日,还没等暗卫到了京城,江南一带,却忽然出了另一件大事。
离江南不远,一个偏僻的城里,尧城,忽然爆发了一种奇怪的病。
这病从城中一角爆发,没过两日的时间就迅速席卷了一片地方。
城主尚且在外忙碌,副城主第一时间封了城门不进不出,而后将消息快马加鞭上达天听。
帝王在朝中接到文书的时候,正是早朝,刚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书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脸色难看起来。
“皇上?”
底下臣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谢癸如此失态。
谢癸沉着声道。
“尧城于四日前爆发怪病,此时已蔓及城中四五个镇子,有数十名百姓死亡,情况不容乐观。”
底下顿时哗然。
怪病?
什么怪病能四五死这么多人?
“敢问皇上,这怪病什么症状,从何而起?”
底下臣子面面相觑,有人开口。
“这病起初高热,继而腹痛腹泻,传染性不强,但同一时间有大批百姓都出现此等症状,严重者已经死了。
起初出现在一个镇子上,但好在副城主反应及时,目前尧城之外的百姓并未被波及。”
谢癸道。
但城中的怪病必然要治。
“城中大夫束手无策,已经将染了怪病的人集中管制了起来,但尧城大夫医术有限,京中……必须得派人过去。”
这种送命的活没人敢干,臣子们顿时都低下头,鸦雀无声。
没人听说过的病,若是染上了治不好,活活高烧死可怎么办?
臣子心中多有微词,大难临头自然各顾着自己的命,百姓的死活这会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臣民在尧城受苦,怪病若不及时治疗,万一蔓延出来,就算传染性不强,那江南一带也危。”
底下不知谁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谢癸语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