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颐与他一起出生入死,年少为救他丢了半条命,十多年的挚友情,若是顾颐想要他的命,随意一个时机都能杀了他。
可今天的事太巧合了……
好在最后得到的结果让谢离松了口气,他放松下来,想起自己的推测,摇头笑了一声。
“是谁也不可能是他。”
夜色如墨,到了子时,烟花炮子也渐渐停了下来,今夜闹了这么一场,也没人再守岁,谢离回了屋子,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谢离刚起身和盛怀宁一起用过早膳,顾颐就得了消息火急火燎地从顾府赶了过来。
进屋子的时候他还急急地喘着气,身上的衣裳都乱着,端起桌边的茶盏一饮而尽,看向谢离。
“怎么样?”
他眼中的担心一如既往,谢离摇头。
“已经好得多了。”
“一早得了消息,吓得我早膳都没用从顾家飞奔过来,那老头还在后面追着骂我不孝子,新年第一日就从家里跑出来了。
还好没什么事,可把我吓坏了。”
顾颐这才放下心来,大刺刺坐在桌案旁,白眼一翻开始抱怨。
“不过怎么突然发作的这么厉害?”
他前几天才给谢离改了方子,应当比以前的药效果更好才是。
谢离沉了眼,将昨夜的情况和顾颐一一说明。
顾颐听到后面眉头越皱越紧。
“谁这么大的胆子,找人查了吗?”
“没查到。”
谢离摇头。
“长街人多,就封锁了消息从离你近的地方查,可疑的人就那么多。
若是长街没有,就回太子府查,这香持续时间不会太久,既然那位神医闻到了,应当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顾颐冷静分析过,又嘀咕了一句。
“不过不应该啊,我昨夜去太子府的时候也没闻到。”
难道是在他走了之后?
一想到谢离的太子府有这样处心积虑想要他命的人在,顾颐顿时又坐不住了。
“我再去太子府瞧一瞧。”
他站起身,急冲冲往外走去。
“对了,那神医的方子能用,但是有些伤脾胃,喝了药让下人再熬点姜汤。”
人已经出了院子,又远远传来他不放心的嘱咐。
屋内安静下来,盛怀宁看了一眼,道。
“顾太医对你这旧疾,倒也是真上心。”
甚至在这样时候还记挂着药伤脾胃,一大早从顾府跑到盛家,来回路上都要大半个时辰。
谢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跟着点头。
“当年在封地,若非顾颐在,中毒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没命了。”
他这条命能保住,当时全然是因为顾颐。
“我的人方才也着人来回话了。”
盛怀宁开口。
她的暗卫也去排查了长街石室和剩下的人,包括……晚间去太子府的顾颐。
都没有发现这香。
既然不是这些人,那还能是谁?
太子府的下人吗?
这些下人都是宫中带过来的,要说是皇帝动了心思,也不是没可能。
盛怀宁沉了眼。
“待会你回府,去查一查府中的下人。”
“我知道。”
短短几句话交谈过,盛怀宁犹豫了一下,问他。
“你和顾太医,从小认识吗?”
谢离轻轻点头。
“我,顾颐,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