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喉咙间溢出一点轻笑,谢离把人抱的更紧,温软的身子在怀中,高大的身形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拢住,红梅树后,盛夫人悄然别开了身子。
“该走了。”
谢离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依依不舍地道。
“好。”
盛怀宁从他怀里退出来,冷风继而呼啸席卷过来,将大氅吹开,她拢紧了衣裳,谢离蹙眉。
“快些回去吧。”
天寒地冻,他顾念着盛怀宁的身子,执意不让她再相送,刚转头要走,忽然踉跄了一下,眼前一黑,头一阵阵地刺痛。
“嘶。”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只痛呼了一下就闭上了嘴,可盛怀宁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
盛怀宁往前绕了两步,走到谢离身前,一眼看到他皱着眉头的样子。
“你旧疾发作了?”
盛怀宁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扶住他。
谢离忍着疼,轻轻摇头。
“无碍,应当是吹了冷风。”
他不愿让盛怀宁多折腾,也清楚自己的身子,没太当回事,当即道。
“我回府让顾颐过来瞧瞧就是。”
盛怀宁神色顿了顿,摇头。
“这离太子府太远了。”
她还没忘记上次不过半个长街的距离,她和谢离遇刺,谢离倒在她面前时候的样子。
何况他方才喝了酒。
“我去喊二哥过来。”
盛怀宁当机立断。
“没事……”
谢离话还没说完,忽然头一沉,觉得身上的力气像是全被抽干了一样,踉跄了一下往后倒去。
“谢离。”
盛怀宁一惊,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喊了茯芷去叫江敛。
谢离心中一沉,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盛怀宁赶忙扶着他往自己的院子去。
“叫个大夫过来。”
“宁宁。”
还没等二人走出去多远,江敛已经快速赶了过来。
见没一会谢离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江敛当即道。
“将他扶去客房歇着吧,我喊人去叫那位神医。”
神医?
“二哥找到人了?”
盛怀宁一喜。
她仍记得上次她拜托江敛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人找到了。
“人在西边山上,过来许要等一会。”
江敛言简意赅地说过,吩咐暗卫去西边叫人,而他过去扶了谢离,让盛怀宁腾出手。
“去客房。”
谢离也道。
几人很快来了客房,谢离脑袋昏昏涨涨地疼,冷汗浸湿了额头,他大手紧握在一侧,被江敛扶着跌跌撞撞到了软榻前。
“怎么才这么一会,竟然这么严重了?”
盛怀宁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短短一段路的时间,竟然已经发作的这么厉害了。
她想起今夜谢离喝了酒,又在外面吹了风,登时要吩咐人去准备醒酒汤。
“没事,宁宁。”
谢离强忍着疼伸手揉了揉眉心,压着声音安抚她。
“不是因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