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想着,一个女儿,成不了气候,真被遗弃出去,又能活多久?
我就当是……给你父皇母后一点念想吧。”
毕竟这对夫妇的确有恩于他。
魏谆话说了一半,又抬头看盛怀宁。
“从魏槐死的时候,咱家就隐约察觉出一点不对劲了。”
他一向看人准,到魏司马被算计,到盛家翻案,就已经着人去细细查这个贵女了。
查下来之后才知道,这个贵女当年,竟然和谢妍的死纠缠在一起。
“你不想知道……谢妍是怎么死的吗?”
“红障是你下的。”
如今她知道了魏谆的身份,自然对他有邬离东西这件事不再疑惑。
“是。”
魏谆眯着眼回想。
那一日是他和谢癸第一次因为当年的事情起了争执,众人都在秋宴上,没人想到谢妍会在那个时候,躲在御花园里偷听他们说话。
那时候他的暗卫带回消息说,在外面看到了邬离皇后的画像,在一个年轻贵女的手里。
他顿时就想到了那时候被送走的小公主。
他猜想邬离皇后的女儿多半也会长的像她,也跟着拿出一副邬离皇后的画像,着令暗卫去找她的女儿。
谢妍听到了他和谢癸的计划,也听到了邬离遗落民间的小公主,看到了邬离皇后的画像。
被他发现之后,他着人送了一盏酒给谢妍。
酒中放着红障。
“为何是红障?”
“因为那时候谢癸已经有了提防魏宫的迹象,我要用红障来提醒他,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可是从邬离皇宫里走出来,帮着他欺瞒天下。”
就用他侄女的死,来给他敲个警钟。
却没想到,谢妍喝了酒之后,去了玉湖。
“她为何落水?”
“自己落的水。”
盛怀宁眸中闪过几分波澜。
她万万没想到,谢妍中红障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可是她发现了你的身份。”
魏谆眯着眼,笃定地道。
是。
谢妍的确发现了她的身份。
巧就巧在,她在那天,刚好也从皇后的宫中带走了一副邬离皇后的画像。
谢妍与她一向不怎么对付,二人在玉湖狭路相逢,争吵了几句之后,推搡之间她手中的画像散开,被谢妍收之眼底。
谢妍震惊地踉跄了两步,哆嗦着唇要喊人,那年秋日下了雨,她脚下打滑,摔到了玉湖里。
盛怀宁不是什么好人。
谢妍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甚至要张扬出去,她自然不会好心再救谢妍,却也没想到,谢妍刚落水,就抽搐了几下闭上了眼。
“到后面,我开始怀疑你身份的时候,就决定再用红障试探一次。”
魏谆又开口。
四王不知道真相,对女儿的死耿耿于怀,他轻而易举挑拨了两句,四王就接了红障,去对江敛下手。
却不知道魏谆布这个局,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试探盛怀宁。
真相于今日被抽茧剥丝层层剥开,那些盛怀宁无数次惊疑的事情,终究在今日得了解惑。
“可惜啊……”
魏谆喃喃了一声。
“可惜我们斗了这么长时间,终究到今日,还是要在这决一死战。”
“真是可惜,盛怀宁,你是个聪明人,咱家本来不想杀你的。”
可惜盛怀宁要杀他。
“时至今日,魏大人还以为这场局在你预料与掌控之中,才是你最大的可怜之处。”
却见盛怀宁嗤笑一声,与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