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魏司马在牢中,魏家上下的事宜几乎都依仗着魏谆。
“之前魏司马的事情,对魏家旁支的打击不小。”
魏司马几乎算是替魏谆背锅了。
而魏司马入狱,魏谆对魏家剩下的人不管不问,一心理权,魏家剩下的人如今在京中,可实在算不上有多少地位。
这几个月以来,连他们听说魏家的消息都少了。
“魏司马做事无非是为他这个哥哥。”
从替他杀何太尉,到凉城县的事,都是替魏谆做的。
如今魏司马没了,许多事魏谆不放心别人去,就只能亲力亲为。
比如辙城。
二人顺着转过了整个魏宫,又在魏谆书房找来了一份底下臣子的名单,看着时间快到了天亮的时候,才从魏宫离开。
走之前,盛怀宁像是想起什么,喊出暗卫吩咐。
“盯紧魏宫。”
而后二人回了东宫,谢离看着她有些疲惫的神色,蹙眉道。
“不急在这一两个时辰,你先去睡一会。”
不然路途奔波,到了又休息不下来,实在劳累。
盛怀宁点点头,回了屋子又睡了一会。
等过了早朝的时间,暗卫忽然从外面送进来一封信。
“江南的。”
盛怀宁打开,发现是徐家主给她回的信。
信中言及如今这位姓林的副城主,倒也多有赞许,另附带了一份信物。
“若沅沅去辙城有事,需要之时可向林城主展示这份信物,他自然会帮你。”
虽然盛怀宁只在江南呆了一年,但徐家显然也很念着她,得了信二话不说把林城主的事情都告知她,还怕她有困难附带了信物。
“徐家对沅沅很好。”
谢离凑过来看到,也勾唇笑了一声。
盛怀宁收了信,将信物一并拿着,微微颔首。
“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谢离点头。
他们去辙城这一趟,也不过是为了看着魏谆入陷阱去见河盗头目。
盛怀宁随之着人喊了盛之珩去临江楼。
盛之珩接了她手中的名单,明白她的意思。
“宁宁放心,这些人就交给我,我定会把他们和魏宫背后的联系,以及端倪把柄都揪出来。”
盛之珩办事一向沉稳可靠,盛怀宁点头放下心来。
“带着这个去,秦副将会听你差遣。”
盛之珩又从衣袖里递出来一块玉佩。
“好。”
“路上万要小心。”
“白世子放心。”
谢离站在她身侧,稍稍朝盛之珩颔首。
时间赶得急,他们也没多停留,与盛之珩告别后,二人骑马,悄无声息离开了京城。
赶到辙城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晚上,韩将军一早得了信,在城门口将二人接过去。
事情发生后,城主府一直闭门不开,前些天好不容易避开所有人的注意往京城传了信,魏谆却迟迟不给他回话,城主自然心急如焚。
而辙城内的百姓就着这件事沸沸扬扬探讨着,每日都有人往城主府门前丢烂叶子,扬声怒骂痛哭着,一边又急切地等河盗被韩将军抓住。
辙城的事情大多落在了副城主手中,他整日深居简出,除了公务之外也少和韩将军接触。
“那魏谆呢?”
“属下惭愧,如今尚且不知道他来了辙城之后去了何处。”
韩将军摇头。
想来是魏谆到了辙城,听见韩将军散发的流言,以为除了河盗头目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抓住,而城主府又被人盯得紧,所以暂且藏在了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