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多半是皇上的人呗。”
“这半个多月以来,咱们大人和宫里斗的腥风血雨的,大人们都折了不少,贬职的贬职赐死的赐死,老遭罪了。”
“如今宫中的事情还没了,也不知道大人这么急着出去做什么。”
二人悄无声息地越过他们入了魏宫。
魏宫里面果然守卫稀松,连巡视换班的人都没多少。
魏讷没回来,魏谆走了,魏宫之中没有主子,二人武功高强,几乎犹入无人之境。
这还是盛怀宁第一次如此细致地去看魏宫。
“魏谆是……在南明建朝的时候就入宫了吗?”
盛怀宁看了一眼面前的宫殿,问的隐晦,谢离却听出来了她的意思。
“说之前就是做太监的,后来救过皇上的命。”
可只是救了命,怎么能让谢癸容忍他这么多年和自己分庭抗礼?
必然有其他内幕。
“一直是太监……”
一直是太监又和先朝有关,难道……他之前跟在邬离皇室哪位贵人跟前伺候?
盛怀宁心中思忖着,与谢离一起进了内殿。
魏谆的内殿里摆放着他的文书和琐碎的东西,还有一些药物。
“前些天就说他病着,我本以为是什么障眼法。”
没想到还真是病了。
盛怀宁有些讶然。
“朝堂上的事情心力交瘁,前面又失了精兵和夏侯爷,想来他没少急火攻心。”
谢离跟着开口。
夏侯爷死了,城西领兵权分出去,他耗费心血养的精兵又都没了,臣子更是在争斗中折出去不少,如今辙城又是这么个情况……
想来也不会轻松。
“自作自受罢了。”
盛怀宁眼中闪过几分讥讽,目光一转,定在不远处的一副字画上。
“这地方……”
那是一副全景图,百姓城楼一一画于纸上,挂在魏谆的床榻前。
画的却不是如今上京的样子。
图画上百姓和乐,自有一派盛世景象,城墙楼阁无一不有,似乎是站在高处观景,随后落笔画下的。
盛怀宁看到的第一眼,目光骤然一僵。
这和不久前她梦到邬离皇后看到的城中布局大差不差,这不是南明上京,更像是……
“邬离。”
谢离的声音跟着打断她的思绪。
盛怀宁抬起头,看见画的最下面落笔了
两个字。
是邬离。
轻易时候没人敢进魏谆的寝宫,这字画挂在他床边,画的却是邬离的都城,为何?
盛怀宁皱着眉头。
若画真是魏谆画的,能站在城楼之上俯瞰全景,见邬离都城里的繁华景象,他的身份……就实在有待思考了。
他为什么要在寝宫挂这么一副画像?
为“缅怀”邬离?还是为提醒自己什么?
盛怀宁此时更肯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测,只怕魏谆多半就是在邬离皇宫中的人了。
那他是跟在谁身边伺候的?
盛怀宁心中有一瞬间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随之又被她抿去。
“再看看其他吧。”
谢离扫了一眼,道。
这屋子里的陈设华丽,这么多年来,魏宫贪污不少银两,加上底下臣子“孝敬”,宫里几乎要和皇宫一样富丽堂皇了。
剩下的陈设几乎都没什么奇怪的,盛怀宁在走出主殿之前又看了一眼这幅图,确定了是邬离都城的样子。
她在心中留意了,与谢离顺着主殿往其他的屋子里去。
魏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