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宁回了盛府,很快叫出了暗卫。
“去办件事。”
她语速极快,一边在心中思忖着。
凉城县事情的起源是魏家想把水贸转到自己的水路上,那条水路如今有他们的人管着,一年给魏宫上贡百万赋税,可实在是魏宫一个重要的地方。
如今朝中的事情被魏谆发现,他肯定会看的更严,朝中短时间内她下不了手,魏谆怒火集中过来,肯定也会想办法来对付她。
她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朝堂上下不了手,那就换水贸,把魏宫最大的经济来源掐断,未尝不是一个重创。
那条水路,是在辙城。
“去辙城,找他们的城主府……”
她低头耳语了几句,又神色凝重地对暗卫说。
“要快,越快越好。”
她动作越快,打魏谆一个措手不及,成功的可能性才最大。
“是。”
暗卫消失在视线内,盛怀宁语气冷然地又喊了个暗卫出来。
“要你查的,魏谆的干儿子的东西,可查到了?”
“查到了。”
盛怀宁接了暗卫递过来的东西,却没直接看,反而吩咐他道。
“调人过来,尽快。”
“小姐是想……”
“我要他死。”
她看事情和人一向最敏锐,魏谆身边的人谁危险最大,她一眼就敲出来了。
这个干儿子,魏谆的走狗,留不得了。
她一字一句地道,神色中也带了几分杀意。
“是。”
暗卫当即颔首退下。
暗卫走后,盛怀宁刚要拿起手中的纸张看起来,忽然下人来回禀道。
“江二公子来了。”
她很自然地把手中的东西别到后面,嘴角勾起点笑,神色自若地迎了上去。
“二哥,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江敛走进来,瞧见她站在窗边,脸色都冻的有些发白,登时将一旁的披风拿过来递给她。
“这么冷的天还站在窗边干什么?”
“这不是等着二哥来呢。”
盛怀宁拢了拢披风,讨巧地和他说话。
“少贫嘴。”
江敛瞥她一眼,二人一起落座。
“二哥今日不当值吗,怎么这会来盛府了?”
“嗯,今日在家中歇着。”
江敛说着伸手揉了揉眉心。
“昨夜和太子喝了点酒,此时也有些头疼。”
喝酒?
“二哥怎么和他一起喝酒去了?”
“还不是为着你。”
为她?
盛怀宁眼珠转了转,试探着问。
“您说了什么?”
她多少知道江敛看不惯谢离。
话刚问出来,江敛就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这么担心我为难他?”
“哪能呢,我这不是怕您在外面待久了,吹风头疼,想着若不是什么要紧事,妹妹也能替您传个话。”
盛怀宁登时无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