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宁觉得耳侧有点热。
这热也许是因为谢离的话,才让她觉得晕晕乎乎的,但很快,直到她走路踉跄了两步,开始觉得有些头昏脑涨的,才发现自己是因为喝醉了。
谢离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登时走上前扶住她。
“宁宁?”
盛怀宁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有些红的不正常的脸色了,起初还以为是因为盛怀宁看见了他穿衣裳才有些不好意思,但如今看她眼中神色都有些氤氲,身上若有似无地环绕着几分酒香。
“你喝酒了?”
“一点点。”
盛怀宁撇了撇嘴,攥着他的手臂站稳。
盛怀宁酒量一向不错,按理说只喝了一点也不应该。
“你喝的什么?”
谢离扶着她坐到了软榻上,问她。
“二哥府上的酒。”
江敛应当比她更有分寸才是。
可谢离看她的神色实在觉得不对劲,思忖片刻说。
“他拿的什么酒?”
“松梅酿。”
松梅酿算得上果酒了,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后劲。
谢离只一想,就知道了问题出在哪。
“他拿错酒了。”
“不可能。”
就算江敛拿错,她也不能尝错啊。
“有一种酒,名为清玉酒,味道尝起来和松梅酿差不多,但实际上后劲很大,多半是江府的下人拿错了。”
谢离有些哭笑不得。
“那怎么办?”
这会酒的后劲已经上来了,盛怀宁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看他。
谢离骤然心中一软,抱着她说。
“睡一会吧,我着人下去给你煮醒酒汤。”
说罢,谢离吩咐了宫人去准备。
盛怀宁窝在软榻上,没觉得有多困,反倒感觉眼前晕晕乎乎的。
“二哥府上的下人真是,这点错误也能犯。”
她躺在软榻上,酒劲上来,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往谢离手边依偎了一下,下意识蹭了蹭他的手心。
“你怎么这么喜欢叫江敛二哥?”
谢离低头看她,第二次问了这个问题。
“他在家中行二,我不叫他二哥,还能叫什么?”
盛怀宁眨了眨眼,也回答了和当时一样的答案。
谢离捏着她的手,道。
“我在家中也行二,怎么不见你叫我二哥?”
“这怎么能一样。”
盛怀宁有些哭笑不得。
这醋吃的也太不是地方了。
“亏得二哥方才还帮你说话呢。”
江敛会帮他说话?
谢离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还不信我?”
“信。”
谢离自是点头。
“宁宁和江二,是自小就认得吗?”
“是。”
盛怀宁轻轻点头。
“江盛两家一向交好,我从小……就算是有两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