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他前脚刚出府,后面暗卫就把事情回给了盛怀宁。
“他必然是要去走动关系,想在皇上这顶帽子扣下来之前,先联系魏谆的手下施压,把辅国公处置了。”
夏侯爷身上的“罪证”大多是皇上伪造出来的,他不甘心,要想办法抓着错漏洗清嫌疑,也要施压让辅国公给他儿子陪葬。
盛怀宁坐在临江楼二楼的雅间内,轻笑一声。
“宁宁这会找着我过来做什么,为看夏侯爷走动关系?”
谢离扬眉问她。
“非也。”
盛怀宁目光晦暗不明地落在下面,淡声道。
“为看一场好戏。”
临江楼可是夏侯爷回府的必经之路。
想到这,盛怀宁往下又吩咐了暗卫。
“去告诉那个说书的,可以开始讲了。”
暗卫顿时领命而去。
二人在楼上等了小半个时辰,盛怀宁直起身子,落下一句。
“来了。”
夏侯爷在下面人群里走过来,盛怀宁早安排的人走过去,不经意地撞了他一下,将正在神游天外面色沧桑的夏侯爷撞了一个踉跄。
他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始骂人,忽然听见临江楼内有人的声音响起。
“说起这夏公子的事啊,我听说如今辅国公在刑部里大肆嚣张,喊着自己没杀人,还说自己马上就要被人救出去了,口口声声骂着那死去的夏公子。”
“好歹夏公子也是侯爷的儿子吧,辅国公身上的罪名嫌疑还没洗清,就敢这样嚣张?”
“你懂什么,都说辅国公后面有人,才敢这样放肆呢,说夏公子区区一条贱命,怎么也不会让他把自己的命搭上。”
这人话音之间尽是轻视,夏侯爷怒火登时蹿了上来。
“你……”
他转头冲进去,抓着那个说书的先生,砰的一拳砸在他头上。
“你胡说些什么?”
人群顿时四散开来。
这说书的人被他抓着打了一顿,嘴角砸了个口子,顿时火气也跟着上来了。
“你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谁让你在这胡说的?”
夏侯爷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
儿子死了这两天,他整夜失眠,加上朝堂上的事,更是恍恍惚惚的,听了这人的话脑子一片混沌,打了一拳犹不解气,要抓着人继续打。
“看不惯我说夏公子?难道你是夏家公子的走狗?”
说书的嗤笑一声,又说。
“我偏要说。
夏家公子作恶多端,死了也是活该。
如今辅国公背后可是有人的,他跟人打架撞下来死了只能说他倒霉,还以为真能判了辅国公不成?我可是听说,皇上那边已经下了圣旨,过两日就要将辅国公放出来了。”
临江楼里的人都被吓得跑了出去,此时屋子里只有夏侯爷和这说书的,他说话更是肆无忌惮。
“你胡说,你胡说什么,他杀了人当然要偿命!”
“偿命什么的话,能骗得到谁啊?你不会不知道吧,如今辅国公在刑部天牢过得可好了,里面的人都恭恭敬敬的,谁也不敢拿他当阶下囚看,要说他会出事,谁信啊?”
说书的眼神嘲弄地看着他。
“夏侯爷的权势哪比得上人家辅国公厉害啊,不然辅国公会是那样冲动的人,随随便便把人推下去?
肯定是不把夏家放在眼里罢了。
这年头,谁背后有人撑腰谁厉害,我觉得啊,夏家这个儿子的死,是要活生生咽下这口气了,夏侯爷尚在中年,还是早早想着再生个儿子出来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