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略有些沙哑,谢离倒了一盏茶过来给她, 轻轻点头。
“怎么不叫我?”
“你这两日忙着, 我瞧你的确累,就没叫醒你。”
盛怀宁接了茶饮过, 沙哑的声音才算好了些,谢离朝她伸出一只手。
“走吧, 送你回去。”
二人出了太子府,一路顺着长街往盛家走。
路上安安静静的,只时不时二人交谈几句。
“泽安方才来传了消息,说去青楼传了棠苒问话, 的确是辅国公推了人下去。”
这话在盛怀宁预料之中, 她点头又问。
“辅国公呢?”
“他自然不肯承认。”
想来也是,这种事认下了是要偿命的。
不过铁证如山, 他不想认也不行。
盛怀宁微微颔首, 二人走到了盛府外,与谢离分别后, 盛怀宁转头进了门槛。
谢离刚要回去, 一转身,目光意外地看着来人。
“江二。”
江敛看着走进了盛家的人,目光闪过几分晦涩。
“臣见过太子殿下。”
江敛行过礼, 见谢离要离开, 又喊了句。
“殿下是送宁宁回来的?”
“正是。”
谢离点头。
“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也知道你为何不放心。
可我若说, 我是真心的呢?”
谢离顿住步子,于暗色之中与江敛目光对上。
真心?
江敛眼中闪过几分意外,似乎没想到这种话会从谢离口中说出来。
“江二,你我也算从小一同长大……”
“殿下的为人,臣自然相信。”
江敛一句话轻飘飘拦住谢离的声音,但他的态度亦表现的很明显。
他相信谢离的为人,却依旧觉得他不是个与盛怀宁合适在一起的人。
为何?
谢离百思不得其解,江敛却已经不再多说,微一颔首。
“送殿下。”
盛怀宁自然不知道二人在长街的这件事,她回去之后睡了一宿,第二日一早就得到了暗卫的消息。
“早朝上傅大人递了折子上去。”
案子的证据来回查找过许多遍,都不曾查出什么不对劲,种种人证物证都表明是辅国公推了人下来,继而夏公子磕到了桌角,才没了命。
他实在做不出什么伪证给出谢癸想要的结果,这份折子一递上去,魏谆和夏侯爷的人就咬死了要辅国公一命偿一命。
朝堂的人分成两个派别吵的不可开交,谢癸黑着脸拂袖而去,在御书房召集了几个大臣,欲要保下辅国公。
“以臣看来,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如……就明面上和夏侯爷撕破脸?”
“不行。”
此言一出,顿时被谢癸否定。
朝堂上不止有他们两个派别的人,何况全天下的百姓看着,他爱惜自己的名声,必须要找一个不会让人有微词的办法拦下夏侯爷。
“那就只有造伪证了。”
“什么伪证?”
“夏侯爷咄咄逼人,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出夏侯爷的把柄,比辅国公杀了夏公子的事情还要大,把这件事压下去,借此除掉夏侯爷。”
夏家没人权势,或者夏侯爷死了,就没人追究了。
“反正咱们与魏大人,这些天也没少针锋相对地往来。”
这句话一出,谢癸身子一震,低着头开始思索事情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