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心中怒火未消,第二日早朝之上,又被夏家摆了一道,被皇上喊去御书房骂了个狗血淋头,转头一出来,下人慌慌张张地跑去说。
“大人,柳阁出事了。”
辅国公心中一激灵,担心夏公子又去青楼逼迫棠苒,顾不上自己肿着的脸,一瘸一拐地去了青楼。
“这样能行吗?”
棠苒将盛怀宁递给她的药倒进去酒杯里,一边忐忑地问。
“你放心去,等到了时候听见外面有动静,你就自己扯了衣裳出来就是。”
盛怀宁为她将衣襟上的脂粉拂去,见她是在有些不安,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
“万事有我。”
她一时忘了自己“男子”的身份,这一靠近又握着她的手温柔安慰着,棠苒一时忘记躲开,耳侧泛起点红。
谢离在一旁时刻注意着动静,看见这一幕脸上一黑,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挡在盛怀宁身前,把两人的手分开。
“别误了时间。”
棠苒被他凉凉地看了一眼。
待棠苒出去,谢离才转头幽怨地看着盛怀宁。
“好歹记得你如今是个男子,跟她离远点。”
“我只是换了身衣裳……”
盛怀宁哑然失笑。
“可她没把你当女子。”
谢离一句话说的她顿时语塞。
“不过你方才在酒盏里放了什么?”
“一些容易使人暴躁的药罢了。”
盛怀宁如是说。
等辅国公赶来的时候,柳娘支支吾吾地不把棠苒带出来,他问夏公子的下落这人也不说,辅国公想起美人泪水涟涟的样子,登时心中一怒,跑上二楼挨个房间搜查。
还没等他搜到最里面的屋子,柳娘已经伸手去拦他。
“您这是……”
“啊”
女子尖利的喊叫与仓皇的声音响彻整个二楼,听见熟悉的声音,辅国公眼睛都红了,推开柳娘往里面走。
刚走近过去,门被推开,棠苒捂着衣裳哭着跑了出来,一头撞进了辅国公怀里。
跟在身后的是夏公子。
他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扫兴,看见怀中人凌乱的衣裳,辅国公登时以为夏公子昨日挑衅过,今天就迫不及待地要来占了棠苒的身子,把她当自己人了。
想起朝堂上才被夏侯爷摆了一道的窝囊,转头自己马上赎身要带回家的小妾还被夏家人这么欺负,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更让他面上无光,辅国公顿时火冒三丈。
“竖子敢尔!”
他厉声呵斥了一句。
夏公子本就头昏脑涨的,还没弄清楚面前的形势,就被他吼了这么一句。
棠苒放在酒中被他喝下去的药更在此时发挥了作用,他跟着暴躁起来,骂骂咧咧地喊。
“你个老匹夫你骂谁?”
骂完,他看见躲在辅国公怀里的女子,更冷笑一声。
“怪不得不让我碰,原来是攀上了这个老东西了。”
说罢,夏公子头昏脑涨的,只觉心中的怒火无处消散,看见辅国公开口又要骂他,他索性故意道。
“反正这人本公子都玩烂了,送给你也没什么?”
辅国公登时眼睛气的通红,推开棠苒,一个健步冲上去,扬手扇了他一巴掌。
夏公子被打的晕头转向,心中怒火更甚,抬脚去踹辅国公。
两人顿时骂骂咧咧地打在一起,身旁围了许多人看着这出好戏。
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不少,高官达贵也这样就不多见了。
喧嚣吵闹混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到三楼雅间,盛怀宁推开窗棂,漫不经心朝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