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南回来也不过一年多,她一失忆就转头喜欢上了江敛?
谢离心中闷闷的,但又想着她到底失忆了,记不起来自己,换了个地方有喜欢的人,也是能理解……
谢太子心中如是安慰着自己,仍是忍不住试探着问。
盛怀宁笑了一声,没答他的话。
这一副样子让谢离心里更觉别扭。
但谢离想起自己与她好歹刚相认,二人仍只算是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也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直等二人一同到了西郊魏家别院前,盛怀宁仍察觉到身旁人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她刚要出声说话,耳边忽然传出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盛怀宁当即一警惕,一手拉着谢离的手腕,飞身跃到了墙沿之上。
谢离还没醒过神,就被盛怀宁扯着上去了,很快,底下路上一群人匆匆走过。
想起二人此行的目的,谢离顿时正了神色。
因为带他上来的时候太匆忙,盛怀宁生怕被下面的人发现,所以二人挨的极近,一同贴在最上面的墙壁之上,盛怀宁整个人几乎都被谢离抱在怀里。
她的手仍扣在谢离的手腕上,炙热的温度隔着肌肤传过来,秋日的夜里风本就凉,这半分热意更让人舍不得松开手。
谢离眸光微微暗了暗。
皎月当空,盛怀宁的发丝被风吹起与谢离的卷在一处,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似无孔不入一般钻进呼吸间,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低头看过去时,便瞧见盛怀宁侧着一边脖颈,露出白皙肌肤上那颗红痣,似乎在无声地引诱着什么。
来时大半个时辰的烦闷骤然散去,谢离只觉心中有些燥热,蓦然别开了眼。
谢子瑾,克制一些。
他心中如是念叨着,忽然手下一松,是盛怀宁主动放开了他。
指尖落了几分凉意,谢离眼中微微清明过来,但下一瞬,他的手又像是不听使唤似的,主动回扣住盛怀宁的手腕将她拉了过来。
这屋檐之上本就窄小,他的这个动作更是险些让二人重心不稳掉下去。
“你干什么?”
盛怀宁一惊险些叫出声,心怦怦地跳着,她被谢离拉进怀里,极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腕道。
“嘘,下面有人。”
这一句话果然让盛怀宁安静了下来。
可他低头看了半晌,也没见着半个人影。
盛怀宁狐疑地回头去看谢离。
“看错了,抱歉。”
谢离微一扬眉,语气没几分诚意地说。
真是古怪。
盛怀宁一边心中奇怪着,又被谢离拉着从屋檐上飞下去。
“今天魏谆来了吗?”
“没瞧见。”
二人悄无声息地钻进了魏家的别院。
别院今日的守卫不多,盛怀宁刚要与谢离进别院的书房,靠近过去,却听见里面传来几声交谈声。
魏谆竟然又出宫了?
二人对视一眼,悄然贴着门往里面听。
“你说那天行刺太后的刺客不是冲着太后去的?”
开始说话的是个有些陌生的男音。
“不是,那个人是我从魏宫里追出去的,想来他是为了躲开侍卫的追杀,才刺了那老太后一刀让局势更乱。”
魏谆回道。
“那你追到人了吗?”
“没有,但是已经猜到是谁了。”
“是谁?”
“白国公府的小世子。”
魏谆阴冷地笑了一声。
“这半年多白国公府的胆子是越发大了,非但敢潜入魏宫,甚至前几天还追到别院刺杀我。”
“白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