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她才遇见了谢癸,因为喜欢甚至不惜决绝离开入谢癸的皇家?哪怕那个时候已经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这一番话给盛怀宁带来的冲击太大,她面色一白,终于明白谢离为何昨日平静地说出那句。
“她不喜欢孤。”
能这样怀着身孕也决绝跟着谢癸离开,十之八九她对自己原先的夫君并无一点真心,所以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的孩子,她又怎么会喜欢……
她心中顿时一涩然,想起谢离昨日的样子,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
“说来这个太子也真是本宫的心头刺,知儿后院那个女人对他没有一点帮助不说,还整日就知道顶撞本宫。
太子这个贱/种,连着他那个娘,一样晦气,怎么就不早早和他那个短命娘一样,染了病早点死了得了,也少让本宫费心,真是贱/种。”
贵妃的话说的越来越不堪入耳,盛怀宁听着只觉一阵厌恶,索性走过坤宁宫要经过御花园,加上上次楚瑜的事情,她对贵妃自然更无半点好感,当先往前走了一步跨过门槛。
“贵妃娘娘万安。”
清丽的声音打断贵妃的咒骂,她敛了神色回头一看,见到是盛怀宁,顿时又不屑起来。
她瞧不上中宫皇后,对皇后的母家也一样不喜。
她刚打算磋磨磋磨面前这个看似柔弱好欺的贵女,故意慢条斯理地站直了身子,想让她多蹲一会。
谁料盛怀宁连身子都没弯下去,已经自顾自站了起来。
“盛小姐在家中的时候没被教过规矩?”
贵妃瞪过去一眼,居高临下地道。
“教过啊,臣女的规矩是宫中皇上与皇后娘娘挑选过的嬷嬷入府教的,有什么问题?”
盛怀宁掀起眼皮反问她。
贵妃缩了缩脖子,冷哼一声没说话。
她再蠢也不会说皇上派的人教规矩有问题。
“反倒臣女方才走过来,听贵妃娘娘对皇上的决议很是质疑,于御花园中大肆辱骂先后与太子,可是对皇上的圣旨不满?”
她听见了?
贵妃厉色看过去。
“你放肆,你污蔑本宫。”
“是不是污蔑贵妃比臣女更清楚,满口胡话出言不逊,这是贵妃娘娘的规矩?”
她话说的锋利,眼神中的冷然让本就心虚的贵妃更是有些语塞。
她色厉内荏地看着盛怀宁,刚要说话。
“何况太子殿下位主东宫,这是圣旨所在入了玉牒的事,贵妃娘娘既然对殿下如此不满,怎么就只敢在背地里妄议储君?
要臣女说,您觉得太子比不上三皇子,臣女尚且觉得贵妃您德不配位,毕竟能在背地里口出狂言妄图干涉储君之位,又对太子和先后如此辱骂,臣女对贵妃的规矩自也不敢苟同。”
她的话太尖锐,贵妃听了前半段话就觉得额角突突地跳,她甚至来不及叫宫女动手,怒声扬着手走过去。
“你大胆。”
她的巴掌还没落下,面前陡然掀起一阵劲风,狠狠将她逼退了几步,手腕被人一折,往后推开。
高高的花盆底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宫女欲要上前扶她,也跟着一起压倒了下去,主仆二人摔了个实在。
盛怀宁手腕一紧,面前落下一道身影,她被人拉到了身后。
清凉的声音随之响起。
“贵妃不好好待在宫中给太后侍疾,反倒出来在御花园大放厥词甚至妄图对相府小姐动手,看来前些天你被父皇禁足当真是一点心思都没长,孤看你供奉的佛祖见了你如今这幅肮脏样子,只怕也要觉得白收了你这份黑心肠的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