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
盛怀宁不费什么力气就猜出了这人。
见谢离微微点头,她没忍住嘴角抽了抽。
“太子殿下,您这仇敌……还真是多。”
前有皇帝后有谢知的,隔三差五被人追杀,做个皇储还真是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
“比不上盛小姐的旧相识更多。”
他来时就瞧见盛怀宁和那男子在一处拉拉扯扯地说着话。
那人眉目清润好看,谢离一边躲着追杀和满天的箭羽,一边抽空定睛一瞧。
这不是白国公府的小世子吗?
谢离漫不经心地说过,见盛怀宁不搭他的话,蹙眉又问。
“盛小姐是何时认识的白世子?”
“白世子?什么白世子?”
盛怀宁不明所以地看过去,一时从这位谢太子眼中看出几分不悦。
“方才那位……和你有说有笑的白世子啊。”
有说有笑?
“你说刚才那个人?他是白世子?”
“不然?”
谢离懒懒扬眉。
“他就是白国公府那位,如今掌城郊兵权的小世子,白柘?”
盛怀宁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谢离掀起眼皮。
“都和白世子相邀在城郊了,盛小姐竟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什么相邀?
盛怀宁明白他话中意思,顿时失语。
“太子殿下没看见我和那位白世子手中都拿着剑?”
拿剑互指的两个人能被谢离说成“相邀城郊”,盛怀宁一时语塞。
拿剑?
谢离顿时正了神色。
“怎么回事?”
“上次太后遇刺,东宫躲进去的刺客,是他。”
盛怀宁眨眨眼,毫不犹豫把白柘卖了。
反正谢离和这位太后皇祖母的关系也不好,白柘藏着掖着自己的身份不肯说,她还得倚仗谢太子知道这位白世子的消息。
“是他?”
谢离难得有些错愕。
白国公府一向在朝中保持中立,谢癸放心地把城郊领兵权交给白国公,白柘成年之后,就转而到了他手里。
白国公府怎么会和太后有这么大的仇?
盛怀宁瞧着谢离的神色,蹙眉。
“白国公府和太后……”
“从无交集。”
“你方才为何会和他来郊外?”
“我追着他过来,他手上有一枚白玉扳指,是……是我大哥的。”
盛之珩?
谢离顿时又是一阵错愕。
白柘怎么会和盛之珩有关系?
“你确定?”
“是。”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追着白柘过来。
刺客一事说到底是皇家的事,太后死了还是活着跟她没有半分关系,白柘若不露出那个玉扳指,她才不会管这个人如何。
谢离顿时陷入沉思。
这件事未免太复杂了些,牵扯着皇家太后遇刺,又牵扯着盛之珩的玉扳指,其中种种究不到根源在何处,必然是要仔细去查的。
谢离抬头看了一眼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