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大哥的玉扳指,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盛怀宁克制不住心中的情绪,连语气都有些尖锐。
她依旧记得盛之珩去江南接她的那一日,手上就带着这样一个玉扳指,后来刺客将那把剑刺进盛之珩心口,他手上也染尽一片血红,将白玉扳指都染的看不出颜色。
他呼吸已经很微弱了,依旧用另外一只干净的手抱着她说。
“宁宁,不怕,哥哥会带你回家。”
那白玉扳指留在他手上,和他一起坠落山崖之下,盛家派人搜了一月都不曾找到,为何如今会在别人身上?
白柘微微蹙眉。
盛怀宁此时脑中满是盛之珩掉下山崖之前与她说过的话,还有替她挡剑时毫不犹豫的样子,她唇色都被风吹的有些白,见白柘不说话,她当即攥着手中的剑又往前一步。
但她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忽然白柘闪身避开她的剑,又要继续往一旁走,盛怀宁刚要追上去,白柘转身,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反手刺向盛怀宁。
“这位姑娘,我当真不知道你为何要一直跟着我问这些话,但你要再跟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手上的玉扳指,是哪来的?”
“此为家中的物件,我并不知道是从哪得来的。”
“我不信。”
这玉扳指是他盛府独有的,盛之珩手上那一枚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
白柘被她笃定的语气气笑。
“这位姑娘,我说了东西的来处你又不信,我看你这么笃定地否认我,难不成要说这玉扳指是你的?”
“这是我大哥的,你和盛之珩什么关系?”
“盛之珩?你说的是……盛相府的大公子盛之珩?”
盛怀宁眯着眼看他。
“天下玉扳指多的是,兴许只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罢了,但这玉扳指我一直带着,必然不会是盛家公子的。”
白柘摇头。
盛怀宁一抿唇。
“你……”
“嗖”
一支冷箭横空飞过来,直直地朝盛怀宁而去,她脑中尽是白柘手上的玉扳指,压根没有留意身后的动静,白柘瞳孔一缩,落下一句得罪了,半揽着她往后退开几步,躲开了这支箭羽。
而后面一群暗卫追着一人过来,盛怀宁回头一看,见着最前面的人竟然是谢离。
为何谢离也会跟着来了这城郊?
盛怀宁还没反应过来,那群人已经追着到了近前,谢离见了她显然也很诧异,回身用手中的剑挡开那几支箭羽。
“救了你一命,那夜的事,还请盛小姐为我保密。”
白柘压低声音说过一句,在盛怀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扬手一推,将她推到了谢离怀里。
而后自己运起轻功,很快往前走出了几丈。
盛怀宁踉跄了一下往前倾着身子,幸亏被谢离眼疾手快捞了一把,他揽住盛怀宁,问她。
“你方才和谁说话?”
“不认识。”
盛怀宁往后看了一眼,蹙眉。
“太子殿下,您怎么又在郊外被人追杀?”
谢离顿觉无辜。
“孤也不认识他们。”
他说着看了一眼盛怀宁,想起她崴脚的事。
“看来这次是不能有劳盛小姐了,那就由孤自己来吧。”
说罢,谢离将她往后推了推,拎着手中的剑迎上前面的刺客。
刺客见状也丢了手中的弓箭,和谢离缠斗起来。
这批刺客显然不比上次她和盛怀宁遇见的那一批一样厉害,没过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被谢离尽数解决。
他紫色的长袍上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