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盛怀宁放下手中的册子。
“贺家的确是五个月前搬走的,但是他家那位小公子,也就是贺东,一个人住在这老家里,是月前才离开的。”
所以老先生的话也不算骗她。
“为何他一个人留在这?”
“听闻是贺家的小公子想自己留在上京闯一闯。”
这原因听着有些假,盛怀宁心中清楚,面上没露出端倪。
“那为何一个月前忽然搬走了?”
“这倒不知道了,兴许是闯不下去了。”
侍卫摇头道。
“多谢了。”
盛怀宁微微一笑,随即道。
侍卫当即受宠若惊地摆手。
“盛小姐言重了。”
侍卫这话最少断定了贺东是月前离开的,至于到底是出京还是被旁人带走去“做事”了,倒还有待考究。
二人顺着走出户部,盛怀宁当即喊出暗卫道。
“去查一查贺东离开后去了哪?”
“盛小姐如此肯定对江二施行祝由术的人一定是贺东吗?”
谢离听了她的话,微微侧目问她。
盛怀宁摇头。
“并不确定,但好歹如今有了点头绪。”
自然要顺着往下查。
谢离略一颔首。
“今日时候不早,多有劳烦殿下陪着,臣女在此谢过。”
“无妨。”
谢离应声,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抬步欲走。
“殿下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身后响起盛怀宁关切的话,谢离回头,眼中掠过几分几不可见的笑。
“已好多了。”
二人各自分别离开,盛怀宁回了盛府,逢上暗卫与她回禀事情。
周家这几天来江府闹得厉害,盛怀宁有时忙着未必顾及的上,便着了暗卫多注意周家的情况,每日与她一汇报。
盛怀宁落座在椅子,听暗卫说着今日的情况。
“江夫人这两日卧病在床,周家许也怕闹出事来,倒是安安分分待在家里了,周参领和夫人整日在家中以泪洗面,只有周家的二小姐出去过一两次,其他的倒没什么异动了。”
“周家的二小姐出去做什么?”
这一朝死了兄长,家中上下闹成这样,她不在家中侍奉着,为何还要出去。
盛怀宁是个心细的人,哪怕有一点不对劲也会被她注意到,当即打断暗卫的话,问。
“是往药都亲自给周夫人抓药了。”
这倒还合乎情理。
虽然抓药本不必堂堂大小姐过去,可有些孝顺的女儿家,也是会亲自跑这一趟的。
盛怀宁如是想着,就听见暗卫又说。
“回来的路上遇着了几位官家小姐,坐在一起闲话了一会。”
“哪府的小姐?”
“四王府的谢晗郡主,魏府的魏温然小姐。”
魏温然?
盛怀宁手下动作一怔。
“魏温然什么时候和周家的二小姐有交集了?”
“属下查的是,两位小姐月前秋宴之后就关系甚好,时不时地走动着。”
周家门第并不算高,魏温然这样眼高于顶只想着往上巴结的人,会和周家的二小姐有联系?
盛怀宁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当真只是偶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