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刑部的事他懂的也不多,此事虽然谢离喊他去查,最后自然还是都堆给了傅泽安。
这日晚间,傅泽安亲自来了一趟,从刑部理来了厚厚一些卷宗,递给谢离。
“说是当时四王府的郡主和盛小姐起了冲突,在玉湖边上,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盛小姐把人推下去了。”
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傅泽安尚且不是刑部尚书,此案不由他经手,自然也只能经过后面的记载看一些消息。
“既是她把人推下去,当时为何没定罪?”
“自是因为没有人证和物证。”
傅泽安下意识说。
“没有人证,那就不能确定是盛怀宁把人推下去的。
泽安,你主刑部理案子,凡事需要讲究证据,连这些错还能犯吗?”
谢离看过去一眼,手挑开卷宗,一边回道。
傅泽安当即正色道。
“殿下说的是。”
一边答着,傅泽安一边在心中暗道不好。
月前尚书府内,他看在江二的面子上随意给盛怀宁说了一句好话,尚且得谢太子一句训斥说“不要心软。”
转眼这客栈内,他只照着卷宗读了两句,谢太子就迫不及待地道。
“要讲证据。”
傅泽安一边叹着,一边回想着说。
“但当时四王府的郡主的确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玉湖摔了下去,再加上当日二人的确起了些冲突,郡主摔下湖之后被人救起来已经咽了气,四王爷和王妃好一阵哭,可因为实在没有证据,此事最后也只能定了郡主失足。”
“起了什么冲突?”
盛怀宁的性子,在外这么谨慎的人,三句话有四句都说的滴水不漏,还能和谢妍起冲突?
他虽然和这个堂妹交集不多,但多少也知道是个算得上低调温柔的人,整日深居简出,怎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能碰在一起?
“听说是郡主……对盛夫人出言不逊。”
“嗯?”
傅泽安回想着道。
“郡主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你那短命早该死的母亲’。”
这话的确是过了头,可谢妍为何要这样说?
谢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心中思忖着。
还是一句“短命”。
盛夫人明明活的好好的,为何谢妍要说她短命?
是只随意气急的一句话,还是……这句话有别的指代意思?
“不过我听说……此事还掺和着些别的内幕,被皇室悄悄压了下来。”
“什么?”
“郡主被从湖里捞出来的时候,脸色青紫,手腕上有一道血线,皇上看到之时就面色大变,将当时救起郡主的人都杀了灭口,我也只是偶然听当时理案子的前任尚书说……好像是中了毒。”
“什么毒?”
“红障。”
傅泽安下意识压低了声音,语气多有几分讳莫如深。
实是红障失传太久,又是前朝的毒,于这一朝来说,是不能提的东西。
“谢妍为何会中红障?盛怀宁给她下的?”
谢离蓦然想起当时他怀疑的,那些盛怀宁和前朝的纠葛。
可他父皇对先朝更加讳莫如深,若是盛怀宁当真在当时下了红障,凭他父皇的性子,只怕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为何竟是悄无声息地揭过了此事。
“这倒不清楚了,总之当时盛小姐没受半点罚,四王府闹了一桩还被皇上下命不准再提,而且红障的事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只是傅泽安敢和谢离说出来,其实心中已经有九分把握这事是真的了。
谢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