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时,就算是个大太阳天他也不觉得是个好日子。
前厅有人来唤他,黎清欢抿唇攥了攥拳,利落去了。
却见个陌生女人,两鬓苍白,面容和善对他笑笑:“是...二公子吧?”
“您是?”黎清欢不太确定。
女人打量着他,露出慈爱:“三年未见,二公子长大了不少。该是也不爱吃花生酥,才忘记了我这个老管家。”
黎清欢惊喜之间,赶快迎上去道:“怎么会,我可一直记着虹姨的花生酥呢。”
黎虹欣慰拍拍他的手,这些年她在京中也听到不少关于黎清欢的闲话,可她哪能不清楚黎清欢的心性,也知他在扬州过得不如意,从不管人云亦云。
这次家主派人到涿州寻久不至京城的沈则一行,她便主动请缨过来了。
“少爷怎么一个人?喜鹊那小子不陪着?”
黎清欢一脸难言,刚要开口,沈则便携着黎霁怀过来了,还有他消失许久的大女儿黎书意。
见这阵仗,沈则道:“喜鹊肯定是到外头疯玩去了,快潘贵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潘贵领命,到后厨的烧火炕寻人去了。
黎虹是黎府的老人,从小拉扯黎远帆长大的辈分,不与其他下人同,沈则也得给她三分面,恭敬道:“怎劳虹管家亲自来,也怪我路上耽误了不少时日。”
黎虹沉稳道:“正好在京中待久了出门透透气,正好服侍主君回府。”
有黎虹在府里镇着,沈则自然不好像之前那样太过苛待黎清欢,不仅把喜鹊还给了他。还说要替他张罗几个年纪大的小厮帮着照顾。
倒是黎清欢垂垂眼,眉峰轻蹙,当着黎虹的面哀哀道:“我那小院子也养不下旁人,有喜鹊一个伴着便够了。”
很是卖了一把惨,还将没收走的包袱行李一一要回。
黎霁怀冷眼瞧着黎清欢,自认装不得这种心机小人,面上敷衍没待一会儿便离开了。
黎书意原也呆不住,但是沈则眼神似刀不让她走,只得乖乖留下。
最爽快的当属黎清欢,跟黎虹请示过后当天就带着喜鹊出门溜了一圈,虽然人生地不熟,只在附近田埂上转了转,也没敢走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