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九?”阿四难得严肃:“可知镖的货主是何人?送给谁?做何用处?”

“你问这个作甚?”许焱皱眉,警惕看向阿四,“我们镖局的规矩,不许透露货主的任何信息。”

阿四这才缓和了语气:“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哪有什么天下掉馅儿饼的好事。”

许焱一来嘴里甜心里甜:“放心吧!我爹爹走镖多年,经验丰富,不会随意接镖的。”

“你们镖局怎么这么穷?”阿四吐槽。

“还不是怪大坏蛋刘,”许焱瞬间来了兴致,气愤叉腰,“她原也是我们镇远镖局的,算是我是师姑。后来外祖离世,她气外祖让我爹一个男人继了家主之位,出去自己新开了一家。这情有可原,我爹爹也不怪她,谁知她在外处处打压生事,抢我家生意不止,还娶了知府之子为夫,总给我们下绊子。”

这点阿四清楚,大暄经营镖局生意是要官府认可允许的。若有些地方官员贪些,一年下来付进去打点的钱肯定不少。再加上镖师的工钱,行镖费用,笔笔都是账,并非简单掰指头就能算清楚的。

许攸虽然功夫了得,但看起来并不是个会算账过日子的男人。

许焱打开了话匣子,倒豆子般向乞丐吐槽:“她,她还在外面造我爹爹的谣!反正现下祁东还肯找我家托镖的没几户了,爹爹只能托熟人介绍接外边的活儿来做。”

许焱手指缠了腕袖上系的红带,想来已经好几月未曾归家了。

阿四抱臂道:“那就什么脏活儿都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