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骂了萧沅不知道多少句,六玥还是任劳任怨抱着一点不怕生的小主子找来了奶父、仆从伺候。

萧沅好不容易留下个种,金贵着呢。

而她的无良主子早就抓着快被她搞丢的夫郎关起门,解决起了妻夫的房内事,晚饭都没用。

黎清欢这次并未有多大的反抗,萧沅也没像之前上来就动手。

她攥住黎清欢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孩子是谁的?”

黎清欢无法再回避,只能悲凉看向她道:“那你又是谁?”

两个人都在明知故问,无法真正打开心扉,剖出情感上的裂缝与隔阂。

萧沅是这场感情的主导者,也无意再隐瞒,蓝眸幽深平静道:“我是赤丹的王,也曾是大暄的商人萧沅。左右不过是个身份,随时都可以变化。但我是你的女人,是你孩子的母亲,这点不会变。”

“是吗?”

她说得风轻云淡,黎清欢却觉得可笑。

萧沅这样坦然,又把他置于何地。

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男人,想看他因她作弄欺骗而失魂落魄的丑态。

笑后又是苍凉,黎清欢不无绝望地主动贴上萧沅的唇舌,发泄般的狠绝。

萧沅眸中闪过惊讶,又很快包容接纳了他的发狠,反客为主,在疼痛上给予了更多的欢愉。

不在这些日子,黎清欢确实因为她受了不少苦,因此闹些脾气也无可厚非,这点她还受得。

唇枪舌剑,水声啧啧,作为最了解对方的人,使尽了浑身解数。

很快**从唇舌蔓延到全身,天雷地火经年未动,抵死缠绵间相拥滚上了床。

衣带开解的那刻,黎清欢轻颤的眼皮猛然掀开,制止了萧沅的继续,面露紧张道:“熄灯,熄了灯再弄。”

萧沅俯下身子,沿着他的脖子、肩膀,一寸寸往下。

从前她们有过很多次,很多地方和形式,黎清欢从未如此要求过。

她喜欢感受他光滑肌肤的颤抖,从头到脚白腻得放光,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欲罢不能。

“害羞?”她问,觉得可能是分开太久,让他生疏了她。

前额相抵,安抚性地吻住他的嘴唇,用足了耐心与柔情,一层层抽茧剥丝般除去了黎清欢多余衣物。

可他的手一直按在小腹下两寸,不肯打开。

萧沅起初并未管他,等黎清欢情欲破了壳,精神松懈下来,萧沅才轻易掰开。

一道不算好看的疤痕藏在他瑟缩的双手下,像条小肉虫。

歪歪扭扭长在嫩白如玉的皮肤上蜿蜒向下,勾连着珰环。

萧沅用指尖细细蹭上去,新长出来的肉更嫩更敏感,与她常年握住刀枪的手对比鲜明。

即便生育过念儿,小腹依旧平滑细腻,在萧沅的抚摸在轻微颤抖着。

“就因为这个?疼不疼?”

黎清欢偏过头,怨恨萧沅不合时宜的温柔,鼻酸得不想言说。

这是他生育念儿时留下的疤痕,并不后悔。

但眼下虽然他现在与萧沅的关系复杂,还是不愿意让她看到他丑陋的一面,不想她生出不喜。

脸颊被吻上,棕红的小痣在嘴唇的磨蹭下越发妖艳。

“没关系,”萧沅扣住他的五指,轻柔道,“又不丑,有什么好遮掩的。”

一腔心潮澎湃激荡,直到半夜,春帐中黏腻声响才渐歇。

萧沅随意披了件外袍出帐子,拿来下午买来的茶酥掰碎了喂到他嘴里,又等着给他嘴里喂了杯水。

手掌亲昵抚住他因为情欲而泛红的脸,萧沅轻笑:“身体长了,力气却没长。”

黎清欢被作弄得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