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劳郎君多替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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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欢收拾妥当,带着喜鹊准备出门。

去探私产本就还见不得光,他不想过于招摇,穿着最寻常的布衣依旧掩盖不住艳容。

灰败的衣裳反衬得这张脸更加光彩夺目。

他揣着不安的心晃进第一家铺子,是间首饰铺子,卖的全是玳瑁珐琅这些海上货。

价格不算贵,但也不是寻常人能天天消费得起的,铺子装饰也中规中矩,很是低调,但萧沅把房契带着铺子都给了他。

黎清欢在门口探头探脑,犹豫着还未开口,早就被打过招呼的老板便上前恭迎道:“是黎掌柜吧?在下温芮,帮您看店的。”

头回被叫掌柜,黎清欢新鲜着,还有一丝羞涩。

喜鹊到处好奇张望着,期待看向黎清欢。

黎清欢清清嗓子道:“嗯,我就是来随意看看,您忙,不用招呼我。”

这看店的也是萧沅手下人,厚实靠谱,话不多说搬来了铺子上中下三等货来给黎清欢主仆二人赏玩。

关了门,黎清欢朝嘴里塞满点心的喜鹊兴奋炫耀道:“看,就是你家少爷的铺子,就算离了黎府,我也养得起你。”

喜鹊开心点头,又塞了一口八珍糕。

黎清欢选了几枚饰品叫温芮替他包起来,也不忘给了喜鹊一支。

到底这铺子是萧沅白给他的,他也不记账,对赚钱赔钱没个概念。

很快黎清欢便走了,不似个掌柜倒像是客人。

但谁也没当回事,毕竟萧大掌柜用来哄男人的把戏,懂得都懂。

出门左拐便是幽都东头最有名的市肆,招工的、摆摊的、休息用饭的都聚在这块儿,白日里人多嘈杂,拥挤得很。

黎清欢的身体虽被调养得差不多了,还是不喜这样得环境,从侧边快步走过。

走着走着,一个女人就挨到了他身边,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后面跟着尾巴,没察觉?”

黎清欢惊呼,刚想朝后看,萧沅按着他的脑袋没许,带着他淹没在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七拐八拐,从一处小巷后门进了个僻静的院子。

萧沅指使喜鹊到侧厅候着,有吩咐下人给他送了些耍玩吃食,怕他等得焦躁闹腾。

独剩了两人,黎清欢才焦急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这点小事,都足以叫他脸色刷白,没了主意。

萧沅不紧不慢掀了掀茶碗盖,冲黎清欢勾勾手指,叫他过去。满室燃了安宁香,清烟浮动在两人之间,情愫暗藏,隐约朦胧。

黎清欢被她看得脸热,指尖都烫了起来。

分明做过太多更加不堪的事情,还是在她幽深蓝眸下像被扒光了一样无所遁形。

他几步走到她身边,想用颤抖的手指捂住萧沅的双眼,撒娇般不许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像是主动送去敌营的祭品。

焦急的脸色多了柔媚,黎清欢被抓进了女人怀里,贴着她结实的大腿坐下,闷闷不乐道:“沈则发现了,肯定会告知母亲,那我...”

“怕我们之间的关系暴露?”

萧沅掌心隔着他薄透的麻布夏衫,陡生燥意。

黎清欢怎会不懂她要什么,腰腿皆软了,却没肯一下子全给,总要遮掩着,只肯许她些小甜头。

“你我名不正言不顺,若我母亲真知晓了...”他看向萧沅目露期待,或是萧沅愿意把他接出来,再不用受此掣肘。

唇舌愈近,粗乱的呼吸纠缠,场子愈发热烈。

萧沅没有直接回答,语带暗哑逗引他:“求我,我就帮你。”

灼痛的呼吸拂过黎清欢脖颈耳后,带起一片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