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阆捏着她脸颊的手轻轻拍了拍她。

“很快就不冷了。”

南姝两只手臂撑在桌案上,浑身热的要命。

她俯下身去,拿脸颊去碰冰冷桌面,却又不得不直起身子。

谢阆低头,将面容埋在她脖颈处,嗅着她身上清甜的香,这一路因舟车劳顿,事务繁忙带来的疲累,烦躁,终于通通消失。

他轻眯双眼,鼻尖在南姝脖颈下狠狠吸了好几下,禁锢住她腰身的手越发用力。

南姝几乎站都站不了。

“公子…”她咬着牙,努力让自已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阆牙齿不轻不重的在她脖颈处咬了一下,嗓音低哑中带着一分危险:“叫我什么?”

南姝别过头去,怎么也得不肯将那称呼叫出来。

明明方才在慈寿堂里,是他不要她那样唤的。

谢阆耐心十足,一下一下的磨着她,手臂环过她腰身,去牵她撑在桌上的手,慢慢与她十指相扣,好整以暇的在她耳边轻轻道:“要怎么喊我?”

南姝时而是倔的。

方才谢阆叫她在一屋子姑娘前丢了人,害她被耻笑,她眼下便无论如何都不肯叫他如意。

非但不唤他,反而将唇瓣也紧紧闭住了,不肯再露出半分呻吟。

一场你情我愿,被南姝弄的活像是谢阆在强迫她。

谢阆神色一寸寸冷下来,他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拉开距离。

“我还没怪你的罪,你倒先耍起小脾气来了?嗯?”

“落水的事怎么回事,说清楚。”

第3 章 睡觉

屋中温度陡然降下来,南姝后背肩膀处皆爬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别过脸去,说话时声音还有些浓重,带了些鼻腔:“母亲没有写信告诉公子么?就是那样,我推了谢琳琅。”

在谢阆面前,她连声二姐姐都不喊,直呼其名。

谢阆轻嗤一声,慢条斯理的拿过一旁手帕揉在掌中,嗓音不疾不徐,却让南姝陡然一惊。

“三个月不见,胆子倒是大了许多,嗯?还敢推谢琳琅。”

南姝摸不清他语气中是不悦还是如何,悄悄抬眼来窥他,刚巧与男子目光相碰。

谢阆视线沉沉,俊美如铸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冷凝,唇线绷开,瞧着是不悦的。

可谢阆是何等人物?晋国建国一百年来首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世家贵族精心培育出来的嫡长子,朝堂之上年纪最轻却最受帝王重用,风头无两的内阁大臣。

不论是哪一个身份,都叫他常年来喜怒不形于色,哪怕如今面上似有不悦,南姝却也不敢妄加揣测他的心思,只得心下暗中揣摩着,而后似是有些委屈般,轻轻别过头去,只露出半截纤细苍白的脖颈,嗓音轻软而柔弱:“我胆子大不大,大公子不是最清楚的么?”

她轻轻咬了咬唇,本有些苍白的唇瓣被她咬的带出几分血色。

南姝这番话,倒叫他眉眼间的冷凝化开。

他很轻的哼笑了一声,再度覆身而过,宽大柔软的衣料轻飘飘遮住南姝身子。

她腰肢一颤,面颊上顿时覆上一片绯红:“公”

话尚未出口,唇瓣便被一只手抵住。

南姝一怔。

谢阆立在她身后,掌心贴上她的腰身,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清,却多了丝南姝难以察觉的柔软:“刚刚不是还很硬气?怎么这么快就软下来了? ”

南姝别过头去,睫羽颤抖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不是喜欢受虐的神经病,明知方才已经惹了谢阆不高兴,还能不识眼色的撞上去平白受人欺负。

她虽对谢阆了解不深,却也凭借过去这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