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我自然要为他们平反。”
只可惜现在陈国已亡,晏城已经是季萧未的囊中之物,就算真能平反又能如何,无非便是寻个心理慰藉。
倒不如将真凶抓在手里,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来的畅快。
季萧未安静看了他片刻,木朝生能感到对方的呼吸很近很近,像是下一瞬便要落下吻。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季萧未每每吻他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想着白瑾。
毕竟那已是送给臣子的礼物,若非他有特殊癖好,想必不会夺臣子之妻。
他想不通自己与白瑾究竟何处想象,想不通,也便不想了,终归他也不在意。
只要能活着,最终找到真凶,找到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便好。
季萧未最后没再吻他,起身去了偏殿,半晌之后才回到殿中,身上还带着一股水气。
木朝生吸吸鼻子,听见他又道,“吴二这人,也不必同他太过交心。”
昨夜的刺客都是死士,活捉之后便纷纷服毒自尽,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虽是如此,季萧未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其中必定有吴家的手笔。
白发尚在滴水,他懒懒散散擦着头发,片刻之后又差遣木朝生来替他擦拭,支着脑袋语气淡淡,问:“当初在陈王身边的时候,杀了多少人?”
木朝生咬咬下唇,只觉得季萧未在为难他。
木家曾经在陈国是世家大族,手中握有军权和军功,功高盖主,十分引人忌惮,木家家主锋芒毕露,并不喜欢掩盖自己的锋芒,在朝中树敌不少。
当初以王家为首向陈王构陷木家有反心,很快便群起而攻,木家一夜之间便倒了,根本来不及过多解释和寻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