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将人惹急了,恐怕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谁叫这在场几位都是世家贵族,唯有他一人身为奴隶任人摆布。
真想晕一晕。
木朝生头晕眼花,忽然感到几个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脸上勉强挂出一道笑,这个时候再也装不了什么天真无邪,只想尽快溜走。
方要起身,季萧未又一把按住他的肩,白枝玉急道:“陛下!”
“哥!”
白梨难得比他哥冷静,虽不知道长兄为何情绪如此激动,但多少知道哪怕长兄与陛下是旧友,也不能忤逆顶撞对方。
那毕竟是君王,他们之间始终是君臣的关系,永远无法打破期间的差距与隔阂。
经弟弟提醒,白枝玉好歹冷静了些许,同季萧未道歉道:“陛下恕罪。”
“无事,”季萧未闷咳两声,淡淡道,“若无其余事,便带着孩子们出去。”
“陛下,”白枝玉犹豫道,“木小郎君年岁尚小”
季萧未有些头疼地按按眉心,将其打断,“朕知晓,朕心中有数。”
得了保证之后白少傅便提着三个少年一步三回头走了,只余木朝生和季萧未尚在殿中。
他乖乖跪坐在榻上,不敢吱声,听见季萧未起身去喝水,片刻之后又悠悠转回来,问:“为何在殿中藏人?”
“他们今日一个接一个来,又都有嫌隙,我怕他们闹起来不好收场,这才将人藏起来的。”
木朝生表情看起来十分委屈,若非自己手中无权,又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早在几个人进殿前便将人拦在门外了。
季萧未淡淡“嗯”了一声,又问:“白瑾来做什么?”
木朝生心道果然,白瑾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的,谁也不问便先问白瑾,既如此好奇,为何不去问他本人。
木朝生心里起了坏心思,他并不在意自己是替身与否,只想瞧人吃瘪,本想叫季萧未自己去问他,话到口边又忽然变了主意,轻笑道:“自然是来问我平日都与陛下做什么。”
“是不是成日于陛下在榻上纠缠,问我陛下的雄姿如何,又问我唔。”
他被捂上了嘴。
季萧未脸色不算很好,他不让木朝生继续说了,只道:“离他远些。”
木朝生挣扎着想要摆脱桎梏,忽然又听他接着说:“木家从前对你很好么?”
【?作者有话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木朝生白天对着白瑾胡说八道,晚上自己做梦把白天说的梦了一遍,大半夜把自己吓醒。
木朝生现在对季萧未的态度是:男的、很冷一男的(物理上)、又凶又爱欺负人、打不过、迟早有一天要把他刀了
烛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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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说好最后一次的
从捡回条命到如今,已经无人在他面前提及过木家,那已经是前朝已亡的家族,对于大晟的臣子和百姓来说,都只不过是敌国曾经的走狗,生与死都与之无关。
若非季萧未此刻同他提起,他险些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他自己还记得木家无辜被灭门的惨案。
他身体僵直,面色骤然严肃,不知道季萧未忽然提及是为何,警惕地不曾开口。
季萧未道:“世人若知晓你为了木家平反,潜伏在陈王身边,甚至甘愿委身他人,倒也能说一句你木朝生有情有义。”
他捏着对方的面颊,垂眸望着他,像是在瞧着没什么生命的物品,淡淡道:“究竟是为了木家,还是为了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清楚。”
木朝生的后脊骤然发凉,反手抓了男人的手腕,“我自然清楚,爹娘为了教养我花费了多少心思,我自然是懂的,木家平白被人构陷,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