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那什么,好几次了。人的嘴会说谎,但小鸟绝对不会。

他没能说出口,只能轻轻地抚摸傅让夷层层叠叠的伤。它们像摞起来的书页,怎么都翻不完。

傅让夷没有好转,他仍在喃喃自语,好像陷入了自我折磨的怪圈之中,醒不了,出不来。祝知希感到沮丧。他好像忽然丧失了天赋,失去了令人快乐的魔法,傻子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想了又想,他松开手臂,收回了这个拥抱。

傅让夷忽然安静了,蹙了蹙眉,伸出可以动的那只手,很轻地拽了拽祝知希的衣服。

但祝知希把这只手拿开了。他抹了抹脸上的水,把湿乎乎的额发往后撩,深呼吸后,拉起自己弄脏又淋湿的卫衣衣摆,掀起来。莹白的皮肤露出来,水流往下淌去。

“你刚刚……不是一直找这个吗?”

他用牙齿咬住衣摆,牵过傅让夷的食指,拉过来,引导着他在柔软的小腹上摸索,找到后,停住,用了些气力,压着他的指尖摁了摁,咬着衣服含混地说:“喏,你要找的痣,在这儿。”

“这儿。”傅让夷还是一副呆样,低着头,乖乖戳了一下。

“嗯,高兴了?”他含含糊糊,叼着衣服问,也抬起头,偷瞄他。

傅让夷好像真的对这颗痣很好奇,还挠了两下,弄得祝知希缩了缩腰。

“痒……”

这是引诱。祝知希再单纯,如今也和一个常年饱受折磨的Alpha共同经历了易感期,他很清楚,也知道这很危险,但他没有别的转移注意力的办法,只想把傅让夷从闪回的创伤中拉出来。

因此,理智的再次溃败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狗狗博士的伤心翻了篇,又开始闻嗅了。

“没有,信息素……”

真是的。

他本来就憋得难受,一听这话更不高兴,抬手推傅让夷的头:“我压根儿就没有!走开,别把我,嗯……当成Omega。”

这一次傅让夷倒是回答得很快。

“讨厌Omega。”

“……啊?”

没等祝知希弄明白,忽然一阵眩晕,又被翻了个身。滚烫的脸颊被压在浴室瓷砖上,冰得头昏眼花,他头脑混沌,猫似的哼唧着,像个易感期的Alpha,或是发.情期的Omega,总之不像Beta。

明明他闻不到一丝一毫的信息素,却仿佛被这粘稠到几乎要滴下来的气味裹住,成为琥珀中的一只小虫,逃不掉,躲不开,彻底封存。

这是错的,不对的,远远超出了他们之间约定过的安全界限,可他什么都感知不到了,只剩下一点听觉在起作用。他努力听着,那些模糊的好像隔着毛玻璃的字句一点点清晰起来。但都毫无逻辑,根本听不懂。

是副作用吗?又开始[呓语]了?

“小猫一起吃饭……很可爱。”

“那个东西,难用,盐撒不出来。”

什么盐啊?还真做起饭了。

“应该是我,带它,陪你玩。草坪……飞盘。”

“讨厌,Omega。”

又说这个。

哼哼,你最好是真的讨厌Omega。

“你,戴那个,很漂亮。”

这句话变得特别模糊,听不清,因为他说话时热汽直往祝知希耳朵眼儿里灌。

祝知希偏过头,想躲,谁知傅让夷那只能动的手竟忽然抬起来,很没分寸地掐他的脸,也不小心捂住了他的嘴。他急得两手去掰,但使不上力,窒息之下,浑身一麻,一口咬上傅让夷的手,不算重,但齿痕恰好圈起了虎口那颗痣。

那手臂终于滑下来,搂住了祝知希的腰。傅让夷从背后很紧很紧地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