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不论出于何种动机,那都是善意之举。
这里的空气中有一股陈旧的,许久没有人使用过的味道,说明是一处久不启用的安全屋。
周围陈设简单,没有太多人生活留下的痕迹,无从对原主人进行侧写。
他走到客厅,终于在茶几上看到了一封信,雪白的信封,上边用圆珠笔画了个椭圆的圈。
诸伏景光忽然被一种彻悟笼罩了全身。
此时此刻,他既庆幸,又痛苦,还有许许多多尚未分明就被他压抑下去的感情。
零最终还是见证了那一幕。
既然零能够将他全须全尾地送到这里,说明波本还没有暴露,但影山步为什么要留波本在组织里,是待价而沽吗?还是等待下一次机会再将波本献祭?
诸伏景光的头忽然隐隐作痛起来。
他弯腰拿起信封,站在那里拆开,看到里边是一张折叠起来的打印纸,上边是有些潦草的手写留言,笔迹他化成灰都不会忘记。
降谷零在信中写道,诸伏景光的伤势看起来非常危急,但因为种种巧合,令他当时的性命没有流逝,在手术之后就一切恢复了正常,实在是邀天之幸。
诸伏景光哑然,手指隔着衣服按在左胸。
这样的奇迹,他本来从不相信,但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他不是死而复生,而是侥幸躲过了地狱使者的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