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步忽然坏心眼地很想摸一摸自己的下巴,琢磨坏点子。
不过被秋后算账总是难免的,琴酒这人要么完全不记仇,真记仇起来一笔一笔记得特别清楚,堪称阎王要你三更半谁能留你到五更。所以还是算了吧。
他低头检查桌上的止痛药包装壳,然后拿来剪刀,将剩下的药片从包装上剪下来,又塞回各自的纸盒,方便判断药物名称,或许琴酒还会想看看说明书上的副作用?
他瞥了一眼银色长发的男人,发现对方眼帘已经合上,心里说道,看来不可能的。
“去卧室休息吧。”
琴酒说道:“不用。”
“你还有别的安排?”
“没有。”
“那就去睡。”
影山步还以为琴酒等会还要打工,差点就肃然起敬得要给对方申请一个长生牌位了,当然,走公账。
见琴酒沉默了一秒,他又说道:“睡衣放床上了,浴巾在架子上。”
琴酒这才抬眼看他一秒,银灰色眼眸因为颜色清冷,凝视时时常只能感受到金属般的冰冷。
影山步对他挑了挑眉,意思是还有什么需求,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男人一言不发地撑着膝盖站起身,转身直接走向卧室门。
总算是把这位祖宗请到看不见的地方了,琴酒在这里坐着,他做什么都感觉好像被盯着一样,虽然知道琴酒现在什么也懒得在意。
不过琴酒会突然出现,还是亲自上门,倒是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但如果联想到琴酒现在的状态,倒是一切都可以合理地解释了。
在这样虚弱的戒断,如果琴酒不在他熟悉的大本营,又无法独自驾驶长途回去的话,对琴酒来说,影山步这里大约是最方便休息的地盘。
毕竟琴酒知道影山步肯定会伺候病号就是了。
只不过琴酒大约在决定来之前,查询了一下厚海凌久的位置,然后忽然发现这个小兔崽子居然已经偷摸出院了。
影山步想想都想挠头,如果他不出院的话,那琴酒也没法来这里找他啊。
总之就是各种阴差阳错。
影山步叹了口气,只感觉最近的生活跌宕起伏,简直太精彩了,也不知道漫画读者老爷们对这样的情节满意与否他甚至不能确定这个漫画作者会想要节选哪些情节进行描绘。
他微微摇头,不去多想,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虽然这个天命仔细想来并不完全是运气,还有某种他看不懂的力量在背后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