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他道:“马上就好,你弯腰不方便。”
“这也不需要弯”影山步倒吸一口冷气,看向床尾求饶道,“零,零,我错了,你松手”
降谷零闻言抬头,平静地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弧,手上动作却一点都不停歇。在漫长的擦拭之后,终于松开了影山步的脚腕。
不过短短片刻的功夫,硬是让影山步度秒如年,头皮发麻。他立刻收腿向后钻了钻,但因为腰上和肩上的绷带而不能抱膝。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跟他不是一条心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含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放任影山步逃窜,而是轻柔缓慢地按着他的肩膀,手掌扶在他腰侧,然后抬头看向幼驯染。
降谷零挑了挑眉,颇有些势在必得的意思。
于是影山步硬是被按在床上,然后被一肚子坏水的波本仔仔细细地折磨了一遍脚心,他本就怕痒又受不得寒,这一番操作下来简直让他汗毛倒竖。
“这是、这是刑讯!安室透!波本!”影山步挣脱不得,哆哆嗦嗦痛心疾首地控诉。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没什么必要,但就是默认了看他受苦。
降谷零见他咬牙切齿连名带姓地叫了自己的几个名字,显然是气急了,但接受得十分良好。
甚至连之前心里沉郁的情绪也随之扫清了一些。
不趁影山步虚弱的时候欺负,还有什么机会能做到?但这都是对方应得的。只不过景光明明也是共犯,步却只知道责备自己。
降谷零慢慢悠悠地收拾方才用过的杂物和垃圾,影山步则悲愤地卷回被子里不想搭理趁人之危的好友们。
诸伏景光又探了一下影山步脖颈,发现不知是否是巧合,原本高热不出汗的影山步在折腾一番之后竟然皮肤布满湿意。这是个好的现象。
微微笑了一下,诸伏景光给缩到另一侧床脚的影山步拉好被子,然后才摸出手机,记录了一下刚才测过的体温。至于下一次测量,还要再等半小时。
这是他在那时候养成的习惯。
降谷零丢了垃圾,洗过手,自浴室回转,看到诸伏景光仍坐在床头,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于是目光微凝。
景光对步的态度在此之前他并未太过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