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的心像被紧紧揪住,无法呼吸。

医生的话语在他耳边回荡,而他的思绪却飘远了。萩原千速总是豪爽、热情,现在却安静地躺在这里,失去了往日的生机。萩原千速虽然比他早做警察许多年,但交警性质不同,这回是她受伤最严重的一次。

安静的病房里,萩原研二握紧了姐姐的手,往日总是含笑的紫色眼眸低垂,表情几乎有些麻木。

感受到萩原千速手中的温度,他在内心深处默默祈祷,希望她能够安然无恙地渡过这一劫。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方知曾经拥有的平静生活多么难能可贵。

病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萩原研二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来人身形壮硕,浓眉寸头,是萩原千速的老朋友横沟重悟。

他赶来得很焦急,此时仍然有压抑不住的气喘吁吁,但敲门开门的动作却很有分寸。

推开病房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女人,他顾不得与萩原研二打招呼,三步并作两步扑到病床前,却对这张与毫无生气的苍白睡颜无所适从。

他愣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去拿床头的病例。

萩原研二也不拦他,而是任他自我消化这些情绪。

“你告诉父母了吗?”

“还没有。”

似乎怕吵醒熟睡中的萩原千速,两个男人一起去天台抽烟。

“千速姐送到医院的时候,紧急联系人是我,我就知道她填的时候是不想让爸妈知道。”萩原研二低声道,给自己挡着风,点燃一支烟。

横沟重悟皱眉,极不赞同的模样,“这种事情必须要让父母知道,退一万步说,万一”

“我赶来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脱离风险了。”萩原研二料到对方还未说出口的话,打断道。

此时,他神色有些阴沉,不见往日的轻松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