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沉默片刻,然后才道:“不能违抗组织的决定,这是原则。”

“从我成为组织一员开始,我就没有原则了!”

影山步默默蓄力半晌,然后猛地翻身坐起挣脱,却立即被琴酒以体重优势压制下去,身体在木地板上产生沉闷响声,同时隐忍闷哼一声。

卧室内,一门之隔,诸伏景光额头抵在墙上,以手握拳,手臂肌肉绷紧,几乎青筋迸起,修剪整齐的指甲都陷入掌心肉里。

一番折腾下来,琴酒此时眼中像是淬了冰。

他低头看向仰面躺在木地板上,额头逐渐渗出汗水,黑色发丝凌乱铺开的青年,语气冷硬道:“俄罗斯的任务下周动身,别再给我闹幺蛾子。”

影山步闭了闭眼:“知道了。”

说罢,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过衣架上的外套,推门出去。

琴酒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影山步离去的背影,也拿走了自己的帽子,抬脚离开。

房门二度落锁。

卧室内,诸伏景光靠着墙,头颅垂下,刘海遮住了眼睛。

他的拳头握紧到了极致,却隐忍不发,不敢弄出一点响动。

他早就知道琴酒能够留下影山步必然有所自恃。从第一次黑麦当着他的面将影山步带去见琴酒时,想必影山步便受到了相当的磋磨。

因为一道指令而步步紧逼甚至上门教训,这样的施压外加□□与精神的双重枷锁,怪不得能够自信于将一名警察牢牢控制成为组织的一份子。

在诸伏景光没看到的时候,步在琴酒身边的那段时间,是否经历的都是这样的生活步那样峥峥不屈的性格,如今已经磋磨到了束手就擒的地步。

如果是黑麦将步的身份泄露给组织的话,那么步在与黑麦共事的那几周里,与背叛了友谊的人又该如何相处。

而他什么也没有察觉。

甚至影山步离开也是为了给他争取出来离开的时间与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