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步:“”不,只是单纯的他不方便而已。

车票很快办妥,因为是短途,所以不需要准备什么行李,直接打了个车就出发了。

都路久司习惯地掏出白色口罩戴好,影山步瞟了眼他的头发和眼睛,心说你这样的外国人在日本也算特立独行了。

候车时,有路人上前问路,原本是对着影山步说的话,大概是看影山步是日本人更好说话一些,但没想到对方只是看他两眼,接着转头看向一旁不太好惹的高大外国男人。

那戴着口罩的外国人接到求助眼神,这才开口。没想到说出来的竟然是没有任何口音的日语,声音磁性:“你要找的地方在身后的方向,你走反了。”

路人愣了愣,这才连连道谢,临走前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

看着路人的背影,影山步心中略感无奈。

失声的倒计时还有几天,他却不能表现出讳疾忌医,尤其不能让琴酒觉得他态度有问题,否则会被提到面前教育。

这也包括了期间要对都路久司这位负责人言听计从。

虽然影山步跟他相处起来总觉得很不自在,但这主要出自对方过于了解心理学,而给人一种防不胜防的错觉。如果作为陌生人来说,对方其实是相当好相处的如果他想跟你打交道的话。

“不客气。”都路久司偏了偏头,对影山步说道。

沉默的青年只冷淡瞥他一眼,便干脆抱臂闭目养神起来。

都路久司倒也不生气,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影山步的侧脸。

这小家伙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自己是知道的。给琴酒制造了能够利用雏鸟情节的机会,也是出自自己的手笔。

事实上,在那样的情况下,即便来的人不是琴酒,影山步也会死心塌地。

设计了这样低劣偶遇的男人却并没感到可惜,只是感到好奇,影山步在这些年似乎一直不太喜欢自己,到底是直觉所致,还是琴酒说了什么。

琴酒啊那个人。

都路久司收回注视影山步的目光,伸手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金色指环。目光幽深。

他们很快回到了第一研究所。

在电梯内刷卡之后按下地下的楼层。

都路久司转头看到影山步疑惑的目光,说道:“直接去拍片子。你是不是太久没来了,楼上是研究所,不会有这样的仪器。”

影山步沉默地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拍片之后便是等待洗出来。都路久司把他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接了个电话,一边“嗯嗯”回答一边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影山步坐在椅子上,听到门口走廊里脚步声远去,在回声下格外清晰。

他左右打量了一下这间办公室,不像在异地那间崭新得没有任何痕迹的办公室,这里因为在地下,所以甚至没有窗户。

桌上虽然收拾得整整齐齐,但是到处都充满了属于物品主人的蛛丝马迹。

影山步没有试图去做侧写,因为现在他能看到的细节可能只是都路久司刻意为之。长期接触下来,影山步唯一从他身上学会的,就是不要研究他。

然而如果这是都路久司的办公室,至少放置的材料都与组织休戚相关。

他起身打开门左右看了看走廊,没看到任何人,便再次关上。

锁门反倒会让人起疑,所以他只是飞快地排除了房间内监控设备存在的可能性,然后打开文件柜。

文件由盒子装起来,脊上在标签有条理地标注清楚。

影山步抽出了写有实验体的那一个盒子,看到里边的文件都是被钉起来的厚厚一叠,一封简历之下是病例,然后是详细记录。他连翻了几本都没看到自己,然后随手翻开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