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很熟悉。我的车停在隔壁拐角,黑色现代,尾号3H9。”

等手术结束,赤井秀一按照医生的要求取出足够的钱付清账单,在小老头回来之后,给两人换上干净的衣服,顺便借用医院的吹风机把头发烘干。

戴上针织帽,他把钥匙取出来,然后将剩下的钞票交给小老头,倒也不算亏待。

小老头打开看了眼,发现是一叠美钞,这意外之财却让他不满足,怒道:“说好的表呢?”

“我已经付清了手术费,这些是你的酬劳。”赤井秀一举手做了个开枪的手势,食指指尖凌空点了点小老头的头顶,“做人要知足。”

“你有本事别在纽约呆着,骗我没那么容易。”

小老头气得眼都红了,但在这医馆也不敢翻脸,更何况对方身上还有枪。

赤井秀一心说他不叫人把那地下聚落扫了都算FBI没空搭理,根本不吃这一套,然后背着后背有伤的青年就推开门,走入夜晚的大雪中。

安全屋在不起眼的破旧公寓楼里,里边很整洁,是一室一厅的格局。

赤井秀一把青年放到床上,动手为青年脱掉羽绒服,然后用被子把他包裹起来。

等他过了一会再来查看的时候,却发现影山步发起烧来。

是泡水太久造成伤风,还是伤口感染了?赤井秀一皱眉,但是医生说在手术过程中就预防性给了抗生素,还为此多收了钱,那么现在就算送到FBI的医疗点也只能观察影山步身体后续的反应,而不能再贸然注射抗生素,以防造成滥用。

伸手盖住青年的额头,却发现青年青白的唇瓣蠕动,似乎在无意识地说‘冷’。

赤井秀一怔了怔,回身将暖气温度开得更高了些,然后给影山步喂了布洛芬,再掀开被子上床。

他从后方轻轻靠近侧睡的青年,伸手把人揽入怀中,用体温熨平青年绷紧颤抖的肌肉。

影山步救了他。

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如何做到带着他游上岸的,但怀中的青年本就优秀得令人相信无所不能。而这一颗子弹则是替赤井秀一受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