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至少看起来很新,而且颇有城市风格。这些房子的数量并非偶然。
影山步脱了衣服,看到自己左肩已经肿了,不知道伤势如何,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靠系统修复。
抠门只是一方面,他还要有留下来的借口。
洗完澡之后,他坐在窄小的饭桌边,端着碗喝了几口味增汤,碗里飘着海带,没有豆腐,味道却依然很香,尤其是在他被海水泡得浑身发冷之后。
厚海拉出另一把凳子坐在他旁边,也倒了碗汤,循循善诱地问他能想起来哪些东西,结果只得到了一问三不知的沉默。
老渔民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开始苦恼地盘头顶,最后只得出了先带这个青年去看医生的结论。
渔民的妻子也是个热心肠,而且更加健谈,把他仔仔细细地又盘问了一遍也没有得到任何信息之后,主动把这附近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个村子都以捕鱼为生,山脚下附近的土地原本也有人耕作,但似乎是因为土质问题收成十分一般,大多数人还是日出而作,清晨便随船出海。
她近乎自言自语地絮叨着:“带你去镇上的警务站可以问问他们你这样的怎么找家人,不过去镇子上还挺远,你可以搭送鱼的顺风车,顺便再看看镇里的诊所”
影山步沉默地听着,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从屋内出来,他正好听见院子外边的女人们聊天,就找了个板凳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实为偷听。
当地人的口音十分明显,语速又快,影山步费了点神才弄明白在说什么。
一个女人说“你家那口子又去上工啦”,另一个说“是啊,明天发钱,不知道会有多少”,然后第三个女人恭维了一下“他干了那么久,厂子里肯定发的比别人都多,真羡慕”。
接着女人们就笑起来,开始畅想拿到钱之后怎么改善生活,去镇子里买点好东西。
渔民的妻子名为结子,她在屋里闲不住,就提着扫把也来到院里,便看到正坐在院中一个人静静坐着的年轻人。想到他什么也不记得,于是便忽然有了一种被全世界抛弃似的可怜。
她拿着扫把在他边上一边扫地一边跟他搭话,解释道:“村里去年来了些人开了个厂,正好把山脚下那片地圈了,然后又招了些工,都是村里的青壮年。”
因为渔民都是祖辈代代相传,所以家里壮丁少了一个捕鱼就少了一个劳动力,但工厂发的钱却比辛苦捕鱼赚得多得多了。有些老一辈对此很不满,觉得给厂里干活不算一门手艺,不过毕竟还是向钱妥协了。
这些工厂里回来的村民对厂里做的活闭口不言,平日里那厂子也多是外人把守,所以老实的村民们纵然好奇也不敢多打探,总归有钱赚就是好事。
坐在板凳上的年轻人纵然穿着老旧衣物,却也浑身有种不凡的气度。结子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感慨道:“你应该是大城市的人吧,我遇到过那些人,感觉他们都很吓人。”
说着她端详了一下影山步,掩唇笑了起来:“你倒也比他们差不到哪去,往那一站就够唬人的了。”
影山步默默看她,并不回话。但他心里却忽然回过味来,这厂子可能跟他确实有些关系。
渔民们每天清晨出海,捕捞回来的鱼要送往镇子上销售,厚海跟司机说了一下情况,两人就挤上车。
镇子也不算大,不过相比村子明显先进许多。到达镇上时刚好赶上诊所开门,厚海就带他先去看伤。结果影山步在医生面前脱掉外套时,医生和渔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年轻人穿着黑色的棉质背心,从他后肩到手臂密密地绘着刺青,肩头肿胀,肩背肌肉线条流畅,具有力量感。
在日本,刺青的意义非常特殊,尤其是大面积的花纹,在近代普遍认为是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