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沈蕴秋差点心脏都要跳出来,忙丢掉包过去安抚杨海华。

杨海华扒着她肩膀死死不松口,凌川也急,但他知道这会越激怒越没好处,杨海华不仅听不进去还会变本加厉。

“妈,是我。”凌川捏着黄莉肩膀往下托,“你抬头看看我。”见没效果,他想都没想,转身奔去杨海华卧室拿镇静剂。

黄莉越扒杨海华的脸,脖子上被咬的齿感就越重,疼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来,就在怀疑这个疯女人会不会咬下一块肉时,她模糊地视线瞟到沙发扶手后木架上的瓷花瓶,没插任何东西,单单一空瓶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怎么抚平杨海华的情绪,却没有一个人来关系她被咬的疼不疼,精神病咬死人不犯法,可她还不想死,也不想白白一辈子都活得这么憋屈,黄莉努力挣着身子往上够,她个子高,胳膊手长,摸到瓶子后狠狠往她头上砸。

砰的一声,花瓶从上口炸开,后脑的疼痛让杨海华仅一瞬张了口,黄莉顺势猛地推翻杨海华,抹掉脖子上的血珠拿包就要跑。

杨海华的视线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大脑更是,沈蕴秋扶不住,随着惯性一起跌倒在冰冷的水泥地。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没人反应过来,几秒钟的功夫,伤者已经换成了杨海华。

凌川出来时就看见这一幕,狂骂了一句后立刻扯黄莉的手臂。

“快点叫救护车,快点,先把你妈送医院!”沈蕴秋刹那间捂住杨海华的头,朝凌川喊:“快点!”

凌老太这会已经吓懵了,原本一场好声商量的戏码,最终还是用悲烈式收了尾。

没要多久,救护车停在了楼梯口,几个医护人员熟练地抬着担架将杨海华送下楼,凌川寸步不离的跟着,内心多多少少带着慌乱。

沈蕴秋担心,自然一起上了救护车,匆忙中看了他一眼,湿透了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整张脸埋在湿漉当中,不知是汗还是雨水未干。

救护车开上大路,她想起几分钟前出来时,每家每户的都敞着门,邻居勾头凑到一起嚼舌根。

“哟,这是又犯大病了,好久都没这样嘞。”

“可不是,上次还是老凌工死的时候发病喊医生。”

说是嚼舌根,声音未免太大了点,她当时注意力没在这上面,也不知道这些人躲在门外偷听了多久。

沈蕴秋只觉得今天过来是个错误,太凑巧,也太不合适。

第 16 章

凌川父亲这人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其他一无是处。

大概在凌川十岁的时候,杨海华第一次得知凌伟峰和黄莉的苟且事,十五团圆那天,她领着凌川去老头老太太那吃饭,打进门开始气氛就不对劲,饭桌上没人说话,也都阴着脸。杨海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每每问,每每被搪塞。

直到饭场散了,凌老太才扬言催着她带凌川回去,可杨海华并不愚笨,磨磨唧唧待到了傍晚,老两口仍没有让她娘俩留下来打算。她越发觉得蹊跷,凌伟峰常年在外省做包工,过节自然就没能回来,以往都是一家三口待到晚上吃完晚饭才坐车回去。

可那天凌老太一直撵,杨海华只好拿上包带凌川出了门。没走多远,一辆出租车从她身旁疾驰而过,女人的感知力总是非比寻常,她回头看一眼,那辆出租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老两口的小院门口,随后走下来一位时髦的女人,她弓起腰从后座牵出来一个小孩,趾高气扬地合上门,两人直直地打了个照面,瞧了几秒,女人扭过头推门进了小院。

杨海华低头看看儿子,再看看不远处般大的小孩,心脏像是被拧干了血。

凌伟峰这种人渣是死了都不足以抹消他犯过的罪。黄莉跟凌伟峰在外务工结实的,按年龄算,凌华小不了凌川几个月,也就说杨海华怀孕期间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