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但...那却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跟别的小朋友不同她没有妈妈。

上完香,一回头就看见外婆背着身在偷偷抹眼泪。

冉宁上前抚了抚老人家的肩膀,这种时候她做的最多就是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毕竟自己一滴泪都流不出来,无法做到感同身受,那就不要轻易宽慰。

老俩个前半辈子为女儿,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后半辈子为孙女,可谓是把余下的心血全部注入。

读博最后一年,两个老人咨询了她的就业方向,转头第一件事就是把房子拍板定下。

在老人眼里,有了房就等于有了傍身的家底,有了傍身的家底就等于有了底气,不管是对冉雯还是冉宁,都算有个交代。

明明是好事,却偏偏被身边的亲戚闲话,一个女孩,还是外姓,这么早给她买了房子,以后全是别人的。

老太太发了通天的火,抄起笤帚就撵人,边撵边骂我花我自己的钱,给我自己的孙女买房子,轮得到你一个不沾边儿的破亲戚指手画脚!女孩怎么了?那是我姑娘走了一趟鬼门关生下的孩子!什么外姓、内姓!她就姓冉!就是我的命!

当了多少年的教授,天大的事情,也没跟人红过半张脸,那天张素宁边撵边骂,谁拦都拦不住,优雅了大半辈子的人,头一次失了身份。

冉宁想要是妈妈还在就好了,这样的外婆,她说不定也没见过,要是她还在...外婆也不会总是在背地里偷哭。

张素宁握住冉宁的手,又看了眼照片里的女儿,摇摇头

“好了,没事了,过去吃饭吧。”

...

饭吃到一半,张素宁的手机响了,连响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