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宁有些奇怪,一般这种时候,外婆怎么都要去一眼的,就怕有什么急事,虽然退休了,但脑子里的知识还在,时不时就会有些新人向她请教问题,可今天她看都不看,还直接关机。
“不用管她,是那个王琴,退休不老实在家呆着,天天没事干满小区打听谁家孩子没结婚,把要来的信息弄下来放到公园相亲角!跑去公园相亲找对象,能有什么好人?摆来摆去的...卖白菜啊?成何体统!我们家孩子优秀,用不着她这些乱七八糟的歪门邪道!”
张素宁说气了,筷子往桌上一拍
“我还是那句话!嫁不好,不如不要嫁!我老婆子养一辈子孩子,也心甘情愿!”
和谐的气氛被打破,冉老爷子忙摆摆手,打圆场
“王琴那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半辈子都这样,理她干嘛。”
将话题岔开
“宁宁啊,还是得给你买辆车,总这么坐地铁不行啊,自己有辆车,去哪儿也方便。”
先前才买了房,已经把两个老人的家底掏的差不多了,现在再买车...冉宁心里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等等吧,等我留院的事情彻底定下来,再说。”
“行,到时候给外公打电话。”
饭后冉宁抢着把碗洗了,陪二老聊天说话,等快下午那阵儿又去趟超市买了好些东西,直到晚上九点,看完天气预报,才回房休息。
虽然好长时间没回来,但卧室里依旧纤尘不染,连窗台的花盆底下,都没有落灰,老人每天都有打扫。
冉宁拉开被子,上面铺了凉席,凉席上又铺了一层床单,她体质偏寒,夏天最热的时候才会开空调,平常时候电风扇跟凉席,就足够自己用了。
躺在床上,有种回到高中的感觉,但好像也不一样,因为高中不会九点就睡,六十九中学习压力大,每天不学到凌晨一两点,都有罪恶感,尤其像自己这种第一名的成绩,稍不留神就后来者居上了。
说起后来者...
打开手机通讯录不是说请吃饭吗?
屏幕亮了,又黑了。
冉宁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算了,又不差她这一顿饭,吃不吃都无所谓。
嘴上说无所谓,心里却空落落的,就这么忙吗?
手托下巴,歪头支起脑袋,想到那天在急诊过道,不由自主地思索起来
她高三的时候,确实挺不错的,现在...光看外表也还行吧,勉强够个及格,毕竟这么多年没见,凑个六十分,也算有点当年的情谊...
不亏她。
...
...
那时两人刚确立关系,陆迢像个粘人精,动不动抱着卷子就来找自己问题。
别人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自己还能不知道?她哪是不会题,分明就是找借口假公济私。
偏偏这人脸上特真诚,卷子捧在怀里,眼睛圆滚滚就盯着你看,对知识的那股渴望劲儿,你想挑她毛病都挑不出来。
冉宁觉得自己不能再‘助纣为虐’,下定决心要是她再过来,就把她赶走。
可真等那人过来了...赶人的话却卡在喉咙里又说不出口,即便知道她是装的,也不拆穿,拿出演算纸,用手肘压平
“哪道题?”
这时候陆迢立马就会凑过去坐下,借着讲题的功夫,和自己贴的特别近。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的胳膊总能碰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黏腻。
当然...陆迢也不是谁都不怕,那时候她最怵白黎...
至于为什么,冉宁到现在也没想通,按理说白黎的性格,应该比自己好相处的多。
经常都是趁白黎出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