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不动了,梁涣终究还是揪着人的后脖领子,把他掀到了一边。

这?人还不能死,起码不能死在他手里。

不然阿姊该对他有怨了。

太子侧偏着身体呛了几口水,然后伏在原地胸腔剧烈的起伏,呼吸声大到仿佛有人在拉着风箱。

“铛”的一声。

梁涣扔了柄匕首在地上,他垂眸看着地上瘫软的人,淡淡道:“兄长自选吧。”

*

从那间昏暗的屋子里走出去,户外的光线让人不适地眯了眯眼睛,但梁涣此刻的心情?却算得上平静。

帝王的那虚无缥缈的偏爱,他早就不再希求,继承人的位置,他也可以自己拿到,阿姊的婚事,现在也是他的了。

至于屋里那条丧家?之犬?

既然阿姊想,他也不吝于留对方一条性命。

看着迎上来的人,梁涣语气平静地吩咐,“给他送点饭进去。”

那侍从却面露难色,“主家?有所不知,非是我等不送,实在是……”里面的那个人他不吃啊!

梁涣:“他会吃的。”

太子还没?有那个自戕的能耐。

他要是真下得去手,这?会儿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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