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三秒,就是永恒。

三秒钟之后,地狱之门打开了,辣劲如火山般爆发。

卫生间里的惨叫穿透手机,穿透墙壁,声浪直击我的耳膜。

我冲过去,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

他裤子脱到膝盖,在瓷砖地上蠕动,双手捂着裤裆,发出难听的哀嚎。

“老公你裤裆怎么长肿瘤了?”

我问,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他疼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挤出两字:

“医院......”

医院?这可不是我计划里的结局。

我突然想起咖啡壶好像快烧开了,连忙转身离开,留下他在痛苦中挣扎。

咖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与卫生间里传来的呻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咖啡入喉,我享受着苦涩的解脱。

然后,不慌不忙地拨打了急救电话。

我用一种平静的、近乎冷漠的语气,向接线员描述着“事故”的经过,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于此同时,他们的丑行并非被掩盖的天衣无缝。

有几位大爷大妈十年如一日地去那个废弃公园晨练。

老公和月嫂的演出,他们一秒不落的观赏了。

这八卦短暂地沉寂,随后像病毒一样,在小区的情报网中完成了细胞分裂。

大妈们,一群消息灵通的特务,

她们的眼神能穿透你的伪装,看清你内心最深处的伤口。

她们纷纷向我投来可怜的目光。

我当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可怜的女人,被丈夫戴了绿帽子,还被蒙在鼓里。

我自然也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哭哭啼啼的表情掩盖着内心的复仇火焰。

在财产的分割中,完美受害者的身份就是最大的筹码。

当初我打算作证据的视频,此时“偶然”地出现在了他亲戚以及他单位同事的手机里。

他的人设崩塌了,他的一切,都将被我一点点摧毁。

医院白的像停尸房。

他躺在那里,昏睡,或者说,半死不活。

医生拿着手术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这玩意。

“您的丈夫......”他顿了顿,

“他下体的器官已经坏死,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可能会感染......”

“切。”我说,毫不犹豫,像在丢一枚硬币。

“你确定?我还没说另外一种保守治疗的方案呢。”

他挑着眉毛发出疑问。

“切。”我重复了一遍,

“我是他的妻子,不能为了这种事就让他有生命危险。我来签字。”

医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在他眼里,这和切香肠没区别。

一刀下去,切掉他的尊严,切掉他的未来,切掉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最后一点残渣。

9

这并不是结局。

一场关于背叛,欺骗和复仇的闹剧,不会以一台冰冷的手术告终。

他醒来时,眼神空洞,嘴唇干裂。

我把离婚协议扔到他脸上。

“离婚,孩子财产归我。”我说,

时机成熟,我终于打出这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