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峤能清楚感觉到她身体饱满的柔软在蹭着他,他脚步微微停顿,温热的掌心穿过她的腰后,扶了她一把。

顾首辅的眼神?看过来,是有些冷肃的,暗沉透不过风。

“什么话呀?我怎么不知道。”裴惊鹊兴致上?头,弯着眼梢,根本不懂得收敛,仍旧亲亲密密地贴着人。

到了马车里就更放肆了,还想主动趴在他的身上?,和早上?出门前?的闪躲天差地别。

“大概和裴弘有关?。”顾峤抬了下眼皮,他刚到裴家?就发现承恩公的目光在裴弘和女子之间来回流连。

“不想去了。”裴惊鹊一听?,脸上?的笑意?立刻淡下来,郑嬷嬷还在管着后宅,她当?然猜的到父亲想说的话。

无非就是立裴弘为世子,顺势提出让裴弘继承裴氏家?业。

她对这个“弟弟”没有杀心,但绝对不会将裴氏交到她的手上?,她的心胸没那么宽广。

母亲病逝那天说过的话,她记得很清楚,也不会释怀。

闻言,顾峤没问她为什么,直接吩咐马车调转了方向。

裴惊鹊欲言又止,如果他们不再去承恩公府,那父亲口中的喜事也听?不到了,事关?顾相他自己,他不着急吗?

她想着莫名有些心虚,这算不算搅和了皇帝姑父给顾相的封赏。

都怪赵王,不仅浪费了她许多精心烧制的镜子,还挡了她夫君的路。

“想说什么?”顾峤察觉她在看自己,淡声询问。

他连眉眼都未抬一下,高挺的鼻梁在面容上?映下一片阴影。看上?去积威甚重?,但矜雅的五官模糊了岁月。

裴惊鹊眨巴着眼睛瞅他,看他即便?放松,端坐的姿态也没有一刻的懈怠,含笑摇头,将长裙散开在他的膝上?。

她不想去自己家?,也不想说自己母亲的那些过往。

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待了没几天的新房,懒洋洋地躺着,看其他人按照她的吩咐布置。

不过裴惊鹊人不再去承恩公府,却传话将她院中服侍的人带去了大半,四?清堂那么空,总要多填些人才好。

顾峤送过去的那对大雁都拨了一个专人照顾,每月三两?银子的月银。

顾家?对此议论纷纷,热度甚至盖过了赵王主持春祭礼出现的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