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我欠你的,你可以向我提一个条件,我不会拒绝。”
裴寂放开了贺瓷的手,摆正了原本朝着她倾斜的身体,视线落在茶几上的那一大束花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你觉得我会说什?么?呢?孩子的抚养权?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们只?有这个话题可以聊了。”
“等我找到房子……”
“贺瓷,”裴寂打断了她的话,眼神痛苦又?落寞,“你不在的这三年里,我想过无数次,要?是我能代替你痛,能有多?好?。直到今天,保护你依旧是我的本能。
“我从未想过要?将这件事变成自己的筹码,也?从未想过要?借此从你这里争什?么?,更没想过因为我替你挡的这一下,能够抵消你对我的不满。”
毫无疑问,裴寂的每一个字,都在戳着贺瓷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贺瓷将水杯搁在床头柜上,说道:“马上到吃饭的时间了,我给糖豆打个电话。”
落荒而逃,贺瓷打开门,和站在门口的傅斯瑞大眼瞪小眼。
“你进?去陪陪他吧,我打个电话。”
“啊……哦,好?的。”
傅斯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发誓,他不是有意?偷听的,但?实在是八卦。
关上的病房门又?重新打开。
裴寂看了眼来人,问道:“下午贺瓷怎么?哭了?”
傅斯瑞啧了几声,说道:“你就只?能看得见她哭,看不见我那通红的眼眶?”
他将刚才在楼下买的水果搁在桌子上,解释道:“我们听见了一个被重物砸伤的人休克紧急手术了,以为是你,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