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瑞在走?廊里来回?走?,暴怒道:“KL的那群人呢?怎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老子要?告到他们公司破产。”
贺瓷的额头抵在夏余馥的肩膀上,眼泪很快就打湿了她肩上的那块布料:“虽然我这几天和他吵架的时候,说了不想再看见他这种话,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争执的时候自然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但?她从未想过会失去他。
他是一颗璀璨的星辰啊,谁能接受他因为这种事情陨落?
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了贺瓷的私人号。
最近骚扰电话很多?,贺瓷沉浸在铺天盖地地悲伤情绪中,直接挂断了。
但?对方却一直锲而不舍地打来,像是不接通就不罢休一般。
贺瓷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把电话放在耳边,她还未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你在哪儿呢?怎么?把伤患丢在冷冰冰的医院,自己跑掉了?”
贺瓷的手指骤然捏紧了手机,用力到指甲盖都泛着白,她的声音还带着很浓的哭腔:“是裴寂吗?你……”
不好?意?思说自己以为他出事了,她声音一顿,换了个话题。
“我没走?,我在楼下接夏总他们,”意?识到自己闹了个乌龙之后,贺瓷看了眼手术室的大门,扶着墙壁起了身,问他,“这是谁的号码?你在哪儿啊?”
傅斯瑞和夏余馥都凑到手机旁,想要?听裴寂说了什?么?。
贺瓷将通话开了免提。
“我刚做完CT,手机放在衣服口袋里,不知道外套被谁拿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傅斯瑞一边嘴里念叨着CT室,一边朝外走?。
听见裴寂谈吐清晰有逻辑,贺瓷心下稍安,她伸手擦了擦眼泪,跟在傅斯瑞的身后。
电话那头的裴寂还在说,他的声音回?荡在医院走?廊:“因为想要?立刻听到你的声音,所以才随便接了个手机。”
穿过人流,贺瓷看到了站在走?廊另一边的裴寂。
四目相对见,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让她的泪腺再度失控。
“老裴,没事吧?”傅斯瑞晃到裴寂的面前,二人的视线被切断。
贺瓷接过了夏余馥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裴寂绕开傅斯瑞,将诊断单递给贺瓷,蹭掉她挂在眼角的眼泪,说道:“不哭了,医生说今天要?在医院观察一天。”
贺瓷低头看着那几行小字,胸背部?、左肩、胸椎区软组织损伤。
医生建议裴寂多?休息,避免剧烈活动,暂时给予消肿止痛治疗。
他需要?定期复查,如?果有不适的情况再复诊。
折腾了大半个下午,裴寂住进?了VIP病房,KL的高层一阵嘘寒问暖之后,终于离开了医院。
傅斯瑞和夏余馥也?非常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给贺瓷和裴寂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
贺瓷沉默地当着护工,接了一杯温水递给裴寂。
裴寂没有接她的水,而是攥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眼睛:“你刚才怎么?哭了?眼睛还是肿着的,很担心我?”
贺瓷的视线落在他后颈处的纱布上,嗓音低沉:“裴寂,你不该推开我的,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再接受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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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因我受伤或者离开了。”
“我知道,但?我当时想不了那么?多?,我看见你头顶上的灯要?掉下来了,第?一反应就是不想你受伤,想要?保护你是我的本能。”
贺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在水中泡胀的木料,她沉默了一会儿,很要?强又?倔强地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