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也不是衣服?”知春问。
她觉得喜鸢应该是弄错了,这两套中衣看着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红芳能在这衣服上做什么手脚呢?
喜鸢本来倒是很确定的,但是被知春这样一问,她又犹豫了起来。
“我……当时屋子确实太暗了……”
为了让红芳可以放心大胆的“动手脚”,最近每晚过了子夜,知春就把净房里的灯给灭了。
然后在红芳来以前,喜鸢就会提前躲在屋顶的房梁上,俯视盯梢。
其实就躲的地方,几人也琢磨过很久。
净房屋顶上的房梁是“十字形”的,为了能纵观全局,喜鸢一开始是躲在了最里面的一侧。
但是净房里面能被人动手脚的东西真不多,所以知春就猜红芳应该会在浴桶里做文章,便提议让喜鸢躲的时候往前挪一挪,就正好躲在了浴桶的上方。
谁知千算万算,她们还是没算准红芳的心思。
沈令仪见喜鸢面露了难色,不免笑着宽慰她说,“没事,当初想着把她往净房这边引,也是因为这里东西少,最好排查,你说看到她在衣架前停留过,那我们就从衣架子这里开始找。”
沈令仪说着转身就要去取挂在衣架上的那两件中衣,结果却被喜鸢制止了。
“夫人,还是仔细一些好!”喜鸢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眼露警惕。
沈令仪想了想,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那我去找二爷。”
自从她想要主动引诱红芳“下手”,这前前后后所有的事,陆晏廷都是知道的。
沈令仪的每一个想法和决定都没有瞒过他,也正因如此,陆晏廷才会如此放心地让沈令仪去折腾。
所以,当沈令仪把红芳已经下手的事告诉陆晏廷的时候,男人二话不说就唤来了栖山,让他现在立刻去宫里找一个人。
一个多时辰以后,栖山匆匆而归,带来了与沈令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金大人?”见着来人,沈令仪很惊讶,连连迎了上去。
“夫人。”金大人见了她也是速速行礼,笑容可掬。
“您这是……”沈令仪狐疑地看了看金大人,又看了看靠坐在架子床头一脸运筹帷幄的陆晏廷,有些难以琢磨。
陆晏廷却一边对金大人点了点头,吩咐栖山把人带去净房,一边招手让沈令仪过来。
“我出事的时候金大人是不是来过?”见沈令仪走到了床边,陆晏廷便拍了拍床沿让她坐下,继续说道,“他擅毒物,应该能查出一些我们肉眼看不见的东西,让他来看一看,是错不了的。”
“你也觉得……她是下了毒?”沈令仪闻言频频看向了遮住净房门的那扇屏风,眼底似露出了一点慌乱。
“现在才开始害怕,晚不晚?”陆晏廷又哪里不晓得她的那点小心思,不禁调侃道,“之前我就和你说,不用那么费神,什么请君入瓮的,瞎折腾,把人直接带回衙门,刑具一上,饿她个三天,你看她招不招?”
男人口吻里满是不屑,也不知道是看不起红芳,还是瞧不得沈令仪那点倒腾来倒腾去的计谋。
沈令仪不想现在就把压在心里的那点小九九给坦白了,只能撇了撇嘴说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二爷你当时也是答应了的,怎么现在又来秋后算账……”
“我同你算什么账?”陆晏廷睨着眼回瞪她,“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我这分明还在帮你善后呢,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
“我是说不过你的,就是让你帮个小忙你就这样碎碎念个不停,那回头剩下的事都由你来安排!”
沈令仪懒得同他辩,甩开了男人一直拽着自己的手,站起身就要去净房里看看情况。
谁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