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碎了的琉璃盏一直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之前她从陆晏廷与温久卿说的那番话中听出,那琉璃盏似乎也并非是绝物。
可她要是问陆晏廷讨的话,估计陆晏廷是绝对不会给她的!
第156章 也不是没有喂过
太医院很快就来了人,但这一回倒是个年轻的大夫。
大夫有些福态,笑起来的模样像一尊弥勒佛,以至于沈令仪总有种他术业不精的错觉。
可事实上这位邱太医专治跌打损伤,看着虽然很年轻,但是医术却非常的精湛。
在细细地检查了沈令仪腕骨的伤处后,邱太医看了陆晏廷一眼,轻轻咳了一下道,“大人若是想让姑娘好得快一些,那就……还是要上器具。”
沈令仪一听“器具”二字不免有些发愣,人下意识地就往陆晏廷身后躲了躲,一颗心颤得和兔子蹦一样,“噗通噗通”直响。
“什么器具?”陆晏廷谨慎地问,“会不会很疼?”
邱太医随即动手比划了一下,“不会疼,就是用两块硬木板上下夹住姑娘的手腕,然后再用绷条缠紧固定,最后再把手臂固定在胸前。”
他说著又指了指沈令仪微红的手腕道,“姑娘这腕子其实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却伤到了筋脉,又因为是右手,经常要做事,好得就更慢了。固定了,让手腕彻底放松恢复,再外敷药膏加以内疗,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应该会好很多。”
“要……这么久吗?”沈令仪一听平日里不能动手,就有些犹豫了。
结果陆晏廷却白了她一眼,示意她反抗无效,然后又对邱太医说道,“那就用器具吧。”
就这样,沈令仪的右手手腕就给固定上了,可才固定了一天,小女人就和陆晏廷讨饶,说想要拆了这两块夹板。
“不准拆!”陆晏廷闻言就装凶地瞪她,“你要是拆了试试看,是不是真想把自已的手给弄废了?”
沈令仪闻言只能撇嘴,小声嘀咕道,“可真的很不方便啊,我连……我连用个膳都很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了就让知春喂你。”陆晏廷说著把人扯进了怀里,却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吊在胸前的手臂,忽而眯起了眼道,“或者……要不我喂你?”
沈令仪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想什么,总之她自已却是想到了一些春色无边的画面,脸颊顿时红了大半。
“你……你别胡说!”沈令仪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钻出来,可男人力气太大,圈着她的腰就是不松手。
屋里有些闷,男人身上也很热,他禁锢着她,收紧小臂,扰乱了她的心思,唇细细地啄吻下去。
沈令仪根本无力挣脱,盈满水色的杏眸中清晰地倒映着男人眉目如星的俊朗五官。
“怎么是胡说了呢?”陆晏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也不是没有喂过啊!”
沈令仪本以为自已伤了手,男人多少会克制些,且先不说怜香惜玉,但总归也是不方便的。
可谁知,这不方便,从头到尾也只有她自已而已,反观陆晏廷,倒是因为她的不方便而愈发地方便了起来。
那晚,菱格窗上泛着绯色的烛光,浅浅娇音入耳,缠绵销魂蚀骨。
还真是锦帐春宵疑不够,鸳鸯无水共风流。
……
可惜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喜乐从来都是不相同的,有人芙蓉帐暖,有人却愤懑震怒。
三更天里,平昌侯府的书房内,温久卿正怒瞪着自已的父亲平昌侯,嘶哑着声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父亲,您……您怎么能……”
温久卿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背手站在窗边的平昌侯,素来温柔可亲的脸上露出了鲜少的狰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