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已经换好了自己的常服,越过他向外走。还是一如既往地坚定沉静,大步向前,衣摆在腿侧飘动,从未变过的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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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郑宣赫岌岌可危的代言情况,齐允用了一天半。还没解约的尽数被保留下来,已经解约的也在违约金上一压再压。但凡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清楚他手腕惊人,这一天半过去,心里有这种认知的人又多了许多。
解决了代言的合作方,还有郑宣赫新剧的合作。作为业内大公司华盛看好的种子新人,郑宣赫的资源自然十分能打。公司给他安排了一部电影的特出,虽然只有片尾时出场十分钟的戏份,但这个导演的名字过分响亮,这十分钟的戏份也有得是人挤破头想要争取。
离电影拍摄还有大概半年时间,上映隔得更久,顺利的话,郑宣赫的事情到时早已翻篇,现在需要的就是说服导演不要换人。十二月的申城湿冷透骨,天空霾云深重,阴沉得过分,天上已经开始向下飘落零碎的雪花,今年申城的初雪,天气预报说下得很可能还不会太小。
这样的天气,动手术的刀口处还不能完全适应,始终都在隐隐作痛。但齐允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半点,敲开导演家的门,在茶室里坐下,看到桌上摆着两个喝过的茶杯,窗帘被严实地拉上,投影仪将一部电影投影到白墙上,电影已经放完,正在出全英文的字幕,一行行向上浮,不知道是哪部片子,能入大导演的法眼。
“郭导刚才有客人?”齐允随口问,在他对面坐下。
“一个很久没见过的故人,带来了一部很让人惊喜的作品。”郭立辉导演笑着点点头,看向墙上正在放映的字幕,语气温和。
“说起来已经认识她很久了,上一次知道她的消息是四年前,看了她一部在国外上映的文艺电影,风评很好,也算是为她自己的人生走出了个新方向。据说已经报送了电影节,本来有拿奖的机会,不过当时她拍摄时出了意外,在片场暴力戏里头磕到了钝器,脑淤血昏迷了好几个月,错过了颁奖季,和影后失之交臂。”
“这么坎坷。”齐允轻声评价了一句,稍稍垂眸,看了眼面前摆着的空茶杯,从郭导口中听着关于上一位访客的故事。
“她这一生,确实太过坎坷了些。”郭立辉点点头,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